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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你那副楚楚可怜的嘴脸吧,我不吃那一套,你还是留着,演给太子殿下看吧。”
唐洛彤眼神冷淡,唇边也泛起了一抹冷笑,微微扬起头,高傲得如雪中寒梅,丝毫不可侵犯。
唐凝雪也不再自讨没趣,起身就径直离开了,连头都不回。
翌日,唐洛彤用完早膳,正要去跟老祖宗请安,碧柔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说宫里来人通报,皇后口谕,请唐洛彤和老祖宗一同入宫觐见。
唐洛彤有些错愕,不知皇后这个时候见她做什么,还要带上老祖宗一起前去,阵仗看着不小,定不是想无端闲聊。
可老祖宗却比唐洛彤想象得镇静,毕竟老祖宗活到这么大岁数,也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十多年前唐鹤在时,也曾是皇宫里的常客,所以并不觉得吃惊。
唐洛彤收拾好之后,便跟老祖宗一起入宫了,毕竟是皇后懿旨,可不能让皇后久等。
“参见皇后娘娘——”到了皇宫,凤仪殿,唐洛彤扶着老祖宗,跪下给皇后行礼。
“快起来,赐坐。”皇后十分亲和,对老祖宗和唐洛彤也很是客气。
唐洛彤和老祖宗相继坐下,侍女毕恭毕敬地奉上茶水,接着就都退到了一边。
“老夫人,实不相瞒,本宫今日请你们过来,是想替太子跟你们唐家定下一门亲事。”
皇后开门见山,唐洛彤心里一紧,神色也有一瞬仓皇。
夜元凯是皇后唯一的儿子,也是当朝太子,就算是娶侧妃,也理应是秦妙可那般王公贵胄府中的小姐,如何会看上唐府?
老祖宗则镇定从容,似乎早就料到了皇后会提起此事,所以依旧不紧不慢地喝着茶水,平静大气。
“臣妇多谢娘娘垂青,只是臣妇只有彤彤这么一个嫡亲的孙女,她的姻亲,臣妇必得慎重,太子殿下是人中之龙,臣妇私以为彤彤配不上这太子妃之尊位,可让彤彤做侧妃,恕臣妇不能从命。”
老祖宗微微欠身颔首,恭敬委婉地拒绝了皇后的心意。
“二小姐伶俐聪慧,本宫怎会让她做侧妃?这一年多以来,本宫一直都在给太子物色正妃,看了那么多名门贵女,本宫还是觉得洛彤合眼缘。”
皇后的意思很明显,唐洛彤不做妾,做名正言顺的太子妃,这可让唐洛彤心里愈发不解了。
“臣妇知晓娘娘也是一番美意,只是彤彤年纪尚幼,还未行芨礼,臣妇不想这么快就让她出嫁,想留她在膝下承欢几年。”
老祖宗明里暗里地推脱,皇后看上唐洛彤,定不是无缘无故的,若是唐洛彤没有利用价值,这太子妃之位轮到谁,都轮不上她。
“那就先定下这门亲事,等洛彤行了芨礼,再嫁入东宫,如此一来,也能让老夫人多享受几日天伦之乐。”
皇后虽然看似温柔亲和,可这态度却是步步紧逼,丝毫不让,看样子,是不管怎么样都要让夜元凯娶唐洛彤。
“娘娘,臣女自知愚钝,配不上太子殿下,更不敢妄想太子妃之位
,还请娘娘收回成命,让臣女多陪伴老祖宗几年。”
唐洛彤见状,立刻站了出来,恭谨谦卑地拒绝道。
“你们半百推诿,本宫看,不是你自知愚钝,配不上太子,而是你觉得太子愚钝,配不上你吧。”
皇后的脸色渐渐阴沉了下来,语调中夹杂着丝丝怒火,果然刚才的温婉都是在装模作样罢了,一旦达不到目的,就会露出原形。
“臣女不敢,太子殿下风流倜傥,文武双全,是这京中绝大多数女子的如意郎君,臣女自知身份低微,不想跟那些名门贵女们争抢,所以这太子妃,臣女万万担当不起。”
唐洛彤不遗余力地贬低自己,如此一来皇后心里才会舒服,这亲事也能有回旋的余地。
“本宫说你当得起,你就当得起,况且本宫也问过了太子的意思,太子对你也颇有好感,如此一来,你就不要再推辞了。”
皇后轻拂衣袖,明显是备好了这一出,非要让唐洛彤答应不可。
“可臣女一向认定两情相悦,臣女对太子,只有敬重和欣赏,根本没有男女之情,娘娘向来仁厚,想必定不会在此事上与臣女计较。”
唐洛彤起身跪倒在地上,态度依旧强硬刚烈,今日这门亲事,她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
撇开唐府跟东宫之间的利益关系,只单讲感情,她对夜元凯根本没那种意思,她可不想自己日后嫁的夫君,是她从一开始就不喜欢的男子。
“唐洛彤,本宫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今日本宫特地请你来凤仪殿,你竟如此不识抬举,本宫非看不可。”
皇后顿时疾言厉色,脸色阴沉,目光凌厉,与平时温婉贤良的做派全然不同。
看到这儿,唐洛彤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选择,夜元凯不能嫁,否则日后她自己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来人,给本宫将唐洛彤压下去,杖责二十。”皇后一脸怒火,冷冷地下令。
门口候着的内侍立刻走了进来,押着唐洛彤就要往外走。老祖宗跪下替唐洛彤求情,可却没有半点作用。
“住手!”就在这时,门口一声男音喝止,那几名内侍马上停下动作,不敢动弹。
“儿臣参见母后。”夜元凯大步迈入,跪下给皇后行礼。
“你来得正好,母后正要给你定下亲事,可没想到唐洛彤竟如此不知好歹。”
皇后一脸痛惜地摇头,长叹了一声,好像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唐洛彤好,而唐洛彤反而成了冥顽不灵之人。
“母后,此事先不用着急,洛彤可能还没准备好,请您给她一点儿时间,让儿臣自己解决。”
夜元凯轻蹙剑眉,神色凝重,瞥了唐洛彤一眼,目光之中透着深意。
皇后一怔,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可既然夜元凯自己都发话了,皇后若是再执意而为,未免太不近人情。
“那好吧,老夫人,二小姐,你们回去好好考虑些时日,本宫希望下回召见你们,你们能给本宫一个满意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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