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彻底开阔,完全摆脱了崖底的束缚。能听见鸟叫虫鸣。稀疏的树林不像是存在了很久,但也算是郁郁葱葱了。
九时刚离开洞口,却意外的发现洞口在消失,不知怎么的心里突然冒出了奇怪的想法,忙的又从出来的地方进了去,回到原先的一片洞天。
但特异不凡之处,必有秘宝。
九时只好回头又转悠起来,她也不怕饿,段锦词只为了杀人,不为了图财,她的储物袋倒是一直在身上,储物袋里面有辟谷丹,以前的九时从来不吃这个,因为完全没有味道,但是书院里总是会发,久而久之她倒是存了不少。
她已经失去了味觉了,吃不吃辟谷丹还有区别吗以前觉得再怎么悲伤不过的事情,现在也能一言概括了,所以说,人总会长大。
往南边的方向走,尸骨倒是越来越多,明明有水源渗透的崖底,却满是枯草败木,毫无生气。九时一边走一边观察起了周围的尸骨,除了人骨头外还有一些动物的残骸,很巧的是尸骨的排列似乎有着自己的顺序特点,连成一条线指着同一个方向。
终于,九时在走了快一天一夜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结界。
此时天上开始飘起了细细的雨水。九时感觉有点头晕,雨水打在脸上,带着湿凉寒气的发丝紧紧的黏在脸上。
结界挡在前面,九时试了很多办法都过不去。天色很暗,她根本看不清结界的那一边有些什么,周围的尸骨密密麻麻,有些都是完整的,她不禁怀疑了起来,周围的那些人骨会不会都是和自己一样过不去结界才死的。
明明该害怕,九时却觉得自己的内心平淡无奇,似乎恐惧这种情感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
天上的雨水不大,细细密密的,打在脸上有一点点的疼,还好没有风,九时也不觉得冷到受不了。背靠在结界上,头往回看。
歇了会,觉得百无聊赖,九时又在心里默默念起了灭世的口诀,暖暖的热气环绕在全身。
染了青苔的红砖灰瓦的宅子外面台阶上坐着一个头上梳着两个丸子的小女孩,小女孩的手上攥着一个小娃娃的木头雕像,一只手托着脑袋,嘴中还念念叨叨的背着文章。
“九时你怎么又坐在门口了地上凉。”一个年轻的女人蹲下了身子,抚起了小女孩。
“娘,爹什么时候回来,他说了很快的,很快是多快”女孩抬起头看着女人,嘟起了嘴似乎是快要哭出来了。
“九时。”女人顿了顿,“九时,如果爹再也不会回来了呢”
“你骗人。”女孩不相信的推开了女人,跑开了。
“这次的文章还是九时写的最好啊。”先生摸了摸自己不知道攒了多少年的胡子,感慨着说道,似乎还带着长江后浪推前浪的叹息。
没有人注意的角落,另一个小姑娘却气的脸色都有点发青,凭什么永远乔九时的作业永远是最好的。就连最喜欢自己的剑术老师都夸她的剑法打的别有韵味猛地又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对乔九时母亲的另眼相看,气的直咬牙。
九时却是敛着眸子,不骄不喜,也不清楚在想些什么。
“灭世”女人一听到这两个字,脸色一下就变的惨白了,转头就想起了九时最近的恍惚
“九时,不许修炼灭世,一定不能,不管有多大的诱惑都不可以”
九时被女人的力道捏的有点疼,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娘这么失态的时候,就连告诉自己爹再也不会回来的时候也没有这样。
“娘知道你很聪明,但是灭世绝对不能碰,娘的亲人、祖辈,凡是粘了灭世的,无一善终”女人紧紧地抱着九时。
后来她才知道,娘,只剩下自己了。
各种各样的记忆片段像潮水一样击打在脑海中,引起了九时低低地痛苦的。
仿佛什么扎根在体内的东西正在一点点的被抽离掉。
九时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心中莫名的升起一种预感,或许自己也快变成一具尸骨了吧,九时感觉自己已经分不清手上的是肉还是骨
“灭世是长在我们家族的每一个人的骨里、肉里、血里的,谁都摆脱不掉,这是诅咒。”就是脑海中就响起了娘的话。
原先失去的力气,一下子又回复了回来,九时身上的红光大亮,一瞬间一个黑色的东西被从九时的身体里面击打了出来。黑色的雾气似乎不甘心,还想要再次冲进去,却不想红光却更是凶猛,一口将黑色的雾气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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