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那位公子是顺天府尹家的公子,长得好,才华高,才进京不久。”
顺天府尹家的公子?
姜似眼前顿时浮现出留着长须眼神睿智的中年男子形象。
谢青杳提到的这位公子莫非是甄大人之子?
“既然才进京,怎么会闯出偌大名声来?”姜似顺着谢青杳的话头问道。
谢青杳不由睁大了眼睛,很是不可思议:“阿似,这几日你就没留意外头的事儿?”
“只听说七皇子被封王,别的没听说。”
她这几日只惦记着郁七突然不见的事,哪里有闲心留意什么如玉公子。
谢青杳掩口笑:“皇子王爷与咱们有什么相干呀,当然还是如玉公子的事有意思。”
听谢青杳一讲,姜似才知道这两日京城里又发生了一桩惹人注目的事。
京城有一家酒楼名状元楼,学子们为了图个好彩头,一有名头就会跑去喝酒,状元楼的东家也是个会来事的,但凡作出惊人诗作的学子当场就免了酒钱,久而久之状元楼就成了文人墨客的聚集之处。
顺天府尹早年是京官,子女其实在京城出生,后来才随父亲去了任上。如玉公子回到京城,自然有一些幼时玩得好的朋友替他接风洗尘,接风宴就摆在状元楼。
事有凑巧,当时状元楼有几个书生打扮的西凉人,正在挑衅酒楼中吃酒的大周学子们。
西凉与大周毗邻,曾经是大周的附属国,后来大周文化与经济虽繁荣不衰,军队却不成器,西凉便翅膀硬起来,渐渐不把大周当回事了。
到如今,西凉在文化上有与大周一争高下之势,甚至认为他们才是诸子百家兴盛之源。
这还了得,西凉人迅速超越齐人与南兰人,荣登大周人厌恶榜首。
偏偏两国一衣带水,文化风俗相仿,往来比任何国家都要多,比如西凉学子来大周游学就是司空见惯之事。
学子交锋,当然不会也不屑于动拳头,而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的比拼。
几个西凉人中有一人文采出众,竟压得满楼大周学子抬不起头来,而这时候如玉公子出现,从对对子到吟诗作赋,狠狠打击了西凉人的气焰,让他们最终输得心服口服,灰溜溜走了。
大周人最爱瞧热闹,何况还是给自家长脸的风雅事,很快如玉公子力挫西凉才子的事迹就传开了。
“那位甄公子啊,听说比咱们大不了多少就已经是秀才了,还要参加今年秋闱呢。你说厉不厉害?”在手帕交面前谢青杳没什么可害羞的,眼神晶亮说着小娘子们都爱议论的话题。
姜似点头:“厉害。”
有甄大人这样的父亲,那位甄公子定然是极聪明的人。
见姜似兴致缺缺,谢青杳也不提了。
出类拔萃的少年郎会引得少女关注乃是人之常情,要说芳心暗许却谈不上。
“姑娘,雪花糕好了。”一名青衣婢女得到谢青杳允许,端着荷叶状的瓷盘走了进来。
碧绿的荷叶盘,做成花朵形状滚上椰丝的雪白糕点,看起来就清爽可口,引人垂涎。
谢青杳笑嘻嘻拈起一块雪花糕递到姜似唇边:“阿似你尝尝,我们府上厨娘做的雪花糕可是一绝,我每天都要吃两块,若不是怕发胖,一盘子都能吃得下的。”
姜似一尝,果然美味可口,顿时赞叹不绝。
谢青杳见姜似喜欢,抿唇笑了。
看着好友的甜美笑容,姜似心道永昌伯夫人的烦恼该是解决了吧。
谁知转日,永昌伯府就出了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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