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进行冤罪者人权运动,以及向政府提出全面废除死刑的请愿,沈唯书靠家里的背景,频繁来监狱探视萧天衣。一开始还是隔着玻璃窗,后来靠着沈唯书花钱打点,可以在没有狱警的情况下,单独在一个房间内见面。
而因为孔方兄的开道,萧天衣在监狱内的伙食质量,平时在外放风的时间都获得了提升。最后,他积极参加监狱内的劳动,甚至可以戴着电子脚镣,在监狱外进行劳作,开垦农地,修补道路。
萧天衣至今都觉得,那是他入狱后最充实,最充满希望的日子。他的家人已经全部死去,能给自己寄信,能亲自来探视自己的,只有沈唯书一个人了。
那时候,即使在铁窗内,他也觉得外面洒入的阳光充满暖意。每当收到沈唯书的信,叙述废除死刑活动的开展,建制派政党的大选民调,而她则正在撰写一本关于死刑废除和冤罪方面的报告文学书籍,很快就能付梓。
每次,他都会反复摩挲着信纸,幻想自己出狱后的未来。这个世界终究没有完全舍弃他,这个世界还不是那么暗无天日,邪恶能够永久逍遥法外。
……
萧天衣和沈唯书见面的频率,在国会终于开始商讨废除死刑法案的时候达到最顶峰。她会给萧天衣带来最新的报纸,告诉他……希望,将会到来。
一个偶然的机会……他知道了一件事情。
“你有……未婚夫?”
“嗯,我们两家是世家,算是青梅竹马吧。但长大以后,我觉得我们或许不太合适,他就是个满脑子游戏程序的理工男,对我现在所做的事情不了解也没兴趣……”
对萧天衣来说,听到“未婚夫”三个字的时候,他第一次感觉到巨大的失落感。
那个叫夏笠的男人,尽管他和这个人素不相识,但那一刻,他的第一反应是:这是个太过幸运的男人。
“其实……我们现在都没什么共同话题。他在我面前侃侃而谈的,什么游戏编程,游戏设计的事情,我听不明白也不感兴趣。我和他谈我在撰写的书,他却和他父亲一样,无视我们国家的腐败现状,只是单纯说要尊重法治精神,不要频繁去请愿……”
萧天衣那时候下意识就说:“一个不懂珍惜你的男人,为什么还要和他结婚?”
“我们家都是政治世家,都想借助对方在政府的人脉。这种事情,我没办法做主的。我很了解我父亲……对夏笠,我虽然没有多喜欢,但也不反感,将就着也能过一辈子吧……”
说到这里,沈唯书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
“天衣……我发现,我现在和你谈话,都比和你更有共同话题,聊的时间更长呢!”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似乎意识到什么不对劲,接着,脸忽然变得绯红,低下头来。
那一瞬,萧天衣对素未谋面的夏笠,从一开始的羡慕,到了嫉妒和……憎恶。
之后没多久……
他等到了国会发布的新刑法。
死刑没有被废除。区别是,由国民来执行。
“为什么有那么荒诞的法律?”萧天衣意识到,只要他出狱,高家的人有一千种手段让他去六层炼狱报道!
“我不懂,唯书,如果是要尊重民意,那为什么不让国民投票决定死刑犯是不是该判死刑?”
“新总统背后有军火财阀的支持,加上最近民间控枪请愿甚嚣尘上……”沈唯书来到监狱探望萧天衣的时候,也是脸色苍白:“为增加枪械销量,才颁布了这条法律,故意将所有死刑犯全部都投放到社会上来!”
“这群……草菅人命的政客!”
萧天衣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邪恶……
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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