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的反将一军,为他们争取到了很多的时间!
终于。
陈天放走到了典礼台前。
他目光与陈天兆交汇了一下,一闪便避开。
“那么。。。。。。拜寿开始!”
司仪总算是回过神,手握话筒,大声说道。
礼炮喧天。
天下宾客,尽皆起身注目。
然而。
“等等!”
陈天放忽然颤巍巍的举起了右手:“那个,我有个问题!”
什么?!
全场尽皆一愣。
陈怜儿更是不耐烦的嘟囔道:“真是事儿逼。”
“怜儿。。。。。。”三老太沉声。
陈道乾平静开口:“天放,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陈天放畏畏缩缩,迎向陈道乾的目光:“既然。。。。。。我也算陈家人,要和一众年轻一辈们一起给三老太拜寿的话,那么。。。。。。我女儿算不算年轻一代呢?”
一语出。
陈道乾背负在身后的双手猛地握紧。
陈天兆心里则是咯噔一下。
他指使这个陈天放坏事,但绝没有涉及到陈恩恩这一出!
“陈天放。。。。。。”
三老太坐在太师椅上,身体不由得向前躬,眼睛微眯,寒光凛冽:“老身可以容忍,可以理解你,但你今天话里话外都充斥着扭捏勉强之意,难道。。。。。。我陈家就这么不入你眼,或者说。。。。。。你内心就不认同自己是陈家人?”
冷冽的语气,如同寒风,席卷典礼台上下。
这话,也得到了一众陈家人的认同。
如果是身体精神状态,是因为“天字追杀令”的话,大家为了陈家面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是过去了。
但正如三老太的话,今天陈天放说的那些话,似乎总是对陈家人这个身份,充斥着勉强和不情愿。
一时间,就连宾客们也不禁议论起来。
“三老太的话确实说的中肯,这陈天放今天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天下人谁不想做陈家人?可血脉这一重限制,谁都做不成。他今天的表现,的确不像是一个陈家人。”
“或许。。。。。。会不会和他童年的经历有关呢?”
“噤声!这你也敢说出来?”
。。。。。。
面对喧嚣的全场。
陈天放这一刻神色反倒是缓和了一些,对着三老太“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不卑不亢的说:“回禀三奶奶,天放不是你说的那样,只是想到既然是陈家年轻一代下跪拜寿,今天恰逢我女儿也在场,她也算是陈家一份子,更是我们年轻一代后的更年轻一代,自然也该向三奶奶你下跪拜寿,天放认同陈家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勉强和扭捏?”
一番言辞,流畅又合理。
仿佛在经历了段老刚才的斡旋后,他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可这番话,落到陈道乾和陈天兆、陈道正耳朵里,却如同晴天霹雳。
这哪是认同?
分明是想搞事!
双方之间,太清楚今天的局势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陈道乾需要时间等候。
陈道正和陈天兆,则需要快速地让这位陈天放戳烂一切。
但绝对不包含连同陈恩恩一起给三老太下跪拜寿这件事。
在陈道正和陈天兆看来,陈恩恩是否参与下跪拜寿,压根就和戳烂继承者身份的计划,完全没有联系。
这位陈天放现在擅作主张,分明就是另有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