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病情已经好转很多,上次也是短暂受了温兰的刺激,而后很快就好转了。医生跟她联系过几次,说可以继续像之前那样,周末接回家住两天。是舒听澜一直没去,因为最近自己的状态太差,不想让妈妈担心。
今天从生死边缘挣扎回来,忽然很想妈妈。
这是她第一次在卓禹安面前提妈妈的事,从他义无反顾跳下铁轨就她开始,她心里那层壁垒就彻底破碎了,愿意把自己打开了给卓禹安看。
不管是否能成为恋人,但至少更坦诚一点吧,她如是想着。
卓禹安顺着她给的地图导航,一路开进市郊的一所私立精神病院时,有些震惊。她妈妈在这住院?
见舒听澜轻车熟路找到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在与医生认真交谈妈妈的病情时,他就倚在门外,心里有点疼。
他发觉自己对舒听澜其实是一无所知的,他的傲慢让他从未真正地放下身份去了解她。
那时高中毕业后,他便出了国。他对她的所有了解都是从她偶尔发的几条朋友圈里得到,偶尔也问陆阔,但陆阔对她亦是一无所知,她这个人,一直就像个无根的人。
后来再相遇,很顺利就有了最亲密的关系,省略了中间互相了解的过程,他想,他就是混蛋,他对舒听澜的身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但对她的家庭情况却几乎一无所知,甚至还停留在高中时期。
所以,她之前才不会相信他的感情,因为他一直以来就是太傲慢了。
她和医生沟通了好一会儿,才走出办公室,联系了护工去见妈妈。
卓禹安也随她住住院部。
妈妈在护工的陪同下,正在院子里晒太阳,见到她时,脸上很不高兴
“怎么这么久才来看我?”
“最近新接了一个项目,有点忙,对不起嘛。”她挽着妈妈的手臂,有点撒娇的样子。
舒妈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身旁的卓禹安身上,有些怯怯地问:
“他是谁?”这是女儿第一次带陌生人来见她,还是男的。
“阿姨,您好,我是听澜的朋友,卓禹安。”
卓禹安急忙向前走一步,态度谦卑恭顺。
即便如此,舒妈许久不跟陌生人接触,还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有一点紧张。舒听澜急忙说
:“没事,他送我过来的。”
舒妈这才放松了一点,不时打量一会儿卓禹安,又打量一会儿舒听澜,
“我要出院,帮我办理出院手续。”她说话是缓慢的,但是态度坚决。
“好,我会和医生沟通一下。”她没有马上拒绝,其实心里清楚,医生不建议让妈妈出院的,能够周末回家,已是底线。
跟妈妈聊了一会儿,承诺周末来接她回家,她才不吵着要马上出院。
回程的路上,舒听澜想起家里的家具已经被她搬空了,要接妈妈回来,势必要把家具摆好。
卓禹安早猜透她的心思,说道
:“我帮你买家具。”
沉默了一会儿,舒听澜开口问
:“你不想知道我妈妈为什么会住这医院里吗?”她其实在试探他介不介意。
“等你想说的时候告诉我。”今日宜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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