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十九年前,我正好在那个拍卖场亲眼见过这幅画,即便是隔得这么远,我一眼就知道,这幅画是假的。”
宫漓歌表示怀疑,“你那时多大?”
“六岁。”
在宫漓歌一脸怀疑的表情中景旌戟又补充了一句:“你别小瞧我,两岁以后的事情我记得清清楚楚,当年那个神秘的买家绝对不是齐家任何一个人。”
宫漓歌脸色大变,橙汁也不喝了,一双眼睛紧盯着景旌戟,“你见过买家?”
“那当然了……”
宫漓歌情绪遽然起伏景旌戟没有半点惊讶,他神神秘秘的又补充了一句:“我不仅见过买家,我还能猜到如今那幅真正的《追鱼图》不在齐家,而在你手边的这个长形木匣里,我有没有说错?”
他没说错,一点都没错。
本来宫漓歌是打算送齐老爷字茶具的,那天被齐霜打乱了节奏,也正好提醒了她,齐家不会善罢甘休,今天的宴会她们肯定会想法设法动自己。
宫漓歌想到上一辈子赵月送的《追鱼图》,她在收拾父亲给她留的那些遗产中,恰好就见过这一幅。
世间只有一副《追鱼图》,她不认为她爸这种传说级的人物会给她留一副赝品,宫漓歌今天所携带的贺礼正好就是这幅画。
如果齐家给她难堪,那她就亮出这幅图,让齐家更加难堪。
万万没想到这一来齐霜就自己作了一个大死,为了给她填补亏空,赵月只得拿出这幅图。
这件事宫漓歌连容宴都没说,当然不是故意隐瞒,只是在容宴身边,她很少会提及自己的过去以及那些无关人员,就像容宴也从未主动提过他的眼睛为什么会瞎,他的腿又为什么会断一样。
景旌戟知道也源自于多年前的拍卖会,宫漓歌突然有些羡慕,“你见到我爸了?”
“算吧。”
宫漓歌羡慕那些亲眼见过宫斐的人,不像自己,所有对他的了解都是通过别人的口述和文字信息。
“我爸是不是很帅?像别人说得那样帅?”
景旌戟笑了笑,“那当然了,你爸当年可是A市的风云人物,帅是肯定帅的,早几年我妈那还留着你爸的小照片,前几年被我爸给翻出来了,差点没把我爸给气死。
那次我是和爸一块去的拍卖会,我爸想给我家老爷子把这幅画拍回去做礼物,谁知道半途杀出个陈咬金,我爸和他将价格都拉到了五千万,十九年前的五千万你感受一下,和现在可不是一个级别的。
本来我爸就已经很豪了,没想到还有一个更豪横的人,他仔细一打听居然是斐叔,用我爸的话说,遇到这条疯狗……”
宫漓歌的眼睛瞪了过来,景旌戟活生生改了口:“咳,遇到这条疯狼,我爸也只得松了口,我爸说斐叔身上有股子疯劲,遇到猎物绝不撒手的疯,那幅画被你爸拍走,我有些好奇这个搅得A市风云变幻,让无数男人警惕自己老婆,生怕被梦中情人给勾走的男人是什么样子?我就去偷偷的看了一眼。”
景旌戟讲得活灵活现,宫漓歌也入了迷,仿佛跟着他回到了十九年前,“什么样?”
“我扒开门缝,就听到里面传来爽朗的男声,他说——”
“说什么?你快说。”
“阿邪就爱这些老头子才喜欢的古董,我们的宝贝小公主肯定也喜欢,我就囤着给我家小公主当嫁妆好了。”
听完这句话,宫漓歌的眼泪没止住,瞬间滑落下来……小妻乖乖让我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