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城哥哥,那我就先走了,经纪人老师那边还有安排。”
薄严城站起身来,从保姆手里接过轮椅:“好,我送你下去。”
刚送走向依然,薄严城就在病房门口撞见了叶雅舟。
“叶先生,来的有点晚了吧。”
薄严城一身笔挺西装,精致的手工皮鞋,袖口和领带夹闪烁着低调的华光,神色傲然地看着来人。
叶雅舟回头,隐约看到男人手里捏着的血液报告单,抬头写着温晚栀的名字。
他心里一紧。
难道温晚栀患癌的事情,薄严城都知道了吗?
温晚栀曾经交代过他,不想让薄严城知道患癌的事。
薄严城高大的身影挪动半步,挡在了病房门口,身上不由自主散发出寒气。
两个男人对上视线,顿时周围的气氛降至冰点。
“薄严城,晚栀已经没了孩子,也同意离婚。你到底还想做什么?”
叶雅舟声音冷冽,一句话问得薄严城怒火上涌,脸色难看至极。
他想做什么?叶雅舟有什么资格过问?
他要与不要,温晚栀都是他的人!
薄严城哂笑一声,捏紧了手里的报告单,纸张发出折叠的脆响。
僵持之下,护士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正拿着床头的花束,脸色难看。
“哪位是家属?病人醒了。还有,温小姐说她百合过敏,以后别拿到病房。”
薄严城看着那一大束百合花,神色冷峻地挑了挑眉。
“我不在的时候,谁来过病房。”
程通闻言走近,毕恭毕敬复命:“薄总,只有向小姐来过。”
薄严城下颌线紧绷着,一脸的不悦,一时间没人敢出声。
向依然,她是知道温晚栀百合过敏的。
自从向依然被薄家收为义女,薄老爷对她相当宠爱。
因为向依然喜欢百合花,薄老爷一声令下,铲了院子里所有的圣诞蔷薇,全部换成了白色百合。
自那之后,每次温晚栀回薄家老宅,都要戴上口罩,提前吃药,也忍不住阵阵咳嗽。
后来温晚栀不再回薄家老宅,他也很久没有给温晚栀买过花了。
温晚栀软软地靠在床头,听着门口阵阵嘈杂,已经没力气去过问了。
外公的疗养费还没着落,又要小心提防向依然的陷害,更别提调查母亲当年的死了。
薄严城进门,看到躺在病床上虚弱苍白的温晚栀,心里情绪翻涌,没来由地一阵烦躁。
温晚栀收起眼里的迷茫和脆弱,开口便直入主题,声音低沉沙哑。
“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支付外公的医药费?”
她不打算和薄严城过多纠缠。
反正在他眼里,自己做什么都是别有用心。
薄严城眼底蕴着怒色,这女人除了和她提钱,提离婚,就没有半句别的话?
男人怒极反笑:“我早说过,生了孩子,你想要的,钱,离婚,我都给你。”
站在门口的叶雅舟变了脸色,像只发怒的小兽一般往前几步,伸手揪紧了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