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严城也懒得再多问,一双有力的手青筋暴起,游走着,肆意点火。
温晚栀像是在浪里飘摇的小船,意识逐渐混沌。
她只记得,从头到尾,她都没能看到薄严城的表情。
她哭着求着,男人却再也不碰她。
昏睡过去之前,她只记得,薄严城解开了她眼上和手上的束缚。
男人一脸戏谑,眼里冷若寒冰,一身黑色像是冰冷的处决者。
讽刺的话语,在她心上扎下最后一刀。
“缺钱了就来找我,同样用身体换钱,我给的价格更高。”
几叠厚厚的纸币被男人居高临下地散在床上。
冰冷肮脏的纸币,覆盖在温晚栀细嫩白皙的皮肤上。
锋利的纸边划得她生疼。
温晚栀像个只为薄严城一人取乐的小丑,没了一丝尊严。
晨光熹微,薄严城换上西装,直接离开了半山别墅。
程通来接人,见薄严城一脸未消的怒气,也大气都不敢喘。
昨天就那样收拾了王彪的人,今天还有很多后续的事务等着处理。
薄总本就一副阎王脸,这会儿眼下青黑,神色冷厉,周围的人无不噤若寒蝉。
“程通,昨天温晚栀为什么会在盛唐?”
开着车的程通背脊发凉,迅速想着怎么回答。
到盛唐的时候,他就问过,夫人是去做什么。
前台回答的是,来找cici姐谈事情。
这么一说,他不觉得薄总能开心。
“呃,夫人是去找cici姐的,但是是带着真名许芙蓉去找的。”
薄严城眸色闪烁了一番,没有说话,一张阴沉的脸隐没在后座的阴影里。
他已经不想再轻易相信温晚栀。
昨晚,温晚栀带着哭腔,声音细软颤抖着求他,他好几次险些失控。
商场上,他一直杀伐果断,从不拖泥带水。
如今被温晚栀反复影响着情绪和判断,他想起来就烦躁不已。
最后把钱洒在温晚栀身上的时候,薄严城心里有种扭曲的快感。
但那快感一闪而逝,留下的是心里隐隐的痛,无法忽视。
薄严城相信,只要自己不想再继续的感情,谁都没办法再动摇他。
自己无法控制的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斩断。
“程通,早上的会推迟,去一趟慈善酒会。”
程通应着,心里犯嘀咕。
每年一度的京城慈善酒会,几年来,都是薄总和薄夫人一起出席。
今年薄总捐了两倍的资金,但压根就没答应要去,说没时间也没必要。
所以今年换成薄远老爷子和向依然出席剪彩。
都已经说好了,薄总这会儿怎么突然又要去了?
黑色的劳斯莱斯库里南停在了京城饭店的门口。
眼尖的门童一下子认了出来,恭敬接人。
喧闹的门口一下子安静下来。
薄严城整理了一下袖扣,推门下车,信步走进京城饭店。
向依然听到骚动,见到来人,心里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