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小栀?在学校受欺负了?”
温晚栀哽咽着点了点头。
“画好的画,被同学泼上墨水了。”
外公因为患上阿兹海默症,记忆通常是混乱的。
温晚栀只能通过外公的只言片语,陪着老人家演下去。
但今天,每句话都勾得她更想哭。
外公仍然是笑呵呵的,拍拍她的头顶。
“没关系,再画就好了。”
温晚栀点点头,任泪水汹涌,不再出声。
她只想在这里,愈合哪怕一丝内心斑驳的伤口。
夜幕降临,温晚栀神情落寞地离开疗养院。
她的心,就像个支离破碎的玻璃玩偶。
外公用温和的爱,一点点把它们黏在一起。
回到临海别院,温晚栀踏进套房院门。
保姆房门前,站着一个高挑颀长的身影。
深色的高定西装像是沾染了露水,快要于夜色融为一体。
薄严城在等她。
温晚栀脚步一滞,对上了那双墨色的眼。
薄严城让开半个身子,示意她开门。
想到屋里的一片狼藉,温晚栀神色黯淡。
也没什么好掩饰的。
门开了,温晚栀走了进去,薄严城却脚步一顿。
一地的工具,破碎的礼服。
人台、椅子和台灯也一起翻倒在地上。
薄严城胸口涌起一股火。
已经这样,这个女人还不肯向他开口!
明明自己早就已经找了专业的鉴定机构,为的就是洗清她抄袭的嫌疑。
为此,不惜屡次和鉴定专家沟通,又把那套Sanders的礼服亲自送了过去。
温晚栀慢条斯理地收拾着。
每捡起一件工具,她的心情更平静一分。
向依然这么着急地出手,肯定是怕了。
怕她打了她的脸,让她一败涂地。
温晚栀很少和人斗争,不代表她甘心被人骑在头顶!
直到温晚栀一言不发地把人台扶起,又把那套满是口子的礼服套了上去。
薄严城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
“事到如今,你还打算继续?”
温晚栀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声音淡然如水。
“当然。”
薄严城看到了温晚栀眼里的孤注一掷。
明明昨晚还是那个乖顺的样子。
怎么固执起来,他的话,半句都听不进去。
温晚栀抬眼望向薄严城,眼里闪着执拗。
“薄总觉得,一切都要结束了?”
薄严城没说话,抱着手臂和温晚栀无声对峙。
“薄总不如去向小姐那边看看吧。明天就要录制了,我怕她的设计师撑不住场子。”
薄严城走后,温晚栀就把自己关在保姆房里。
曹晴和骆琛都没能见到她。
晚上七点,录制准时开始。
设计师和艺人聚集在设计空间的舞台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