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肖南一肚子气没发完,硬是被数学老师顶了回去。
他眯了眯眼,终是缓缓起身,却不急着走,而是伸出一根食指指着宋钦蓉,就差戳到她脸上:“你有种,放学给我等着。”
“就不了吧。”宋钦蓉淡定地摇了摇头,“饭就不用请了。”
“你特么!”
许肖南气得简直快撅过去了,他狠狠一拍桌子,就要破口大骂:“谁特么要请你吃饭,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突然,角落里有道不耐烦的视线扫向了他。
许肖南瞬间就像被人揪住了命运的后脖颈,闭上嘴安静如鸡。
见一向头疼的学生终于回了座位,数学老师松了口气,走上讲台开始讲课。
宋钦蓉却没去听,视线扫过整个班级,最后落在了角落里,那个正堂而皇之趴着睡觉的男生身上。
没记错的话,刚才就是他,只用了一个眼神,就镇住了数学老师都搞不定的许肖南。
而现在,明明有学生在课堂上睡觉,严肃板正的数学老师却对此熟视无睹。
就连周边的同学也是一脸稀松平常的模样。
宋钦蓉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睛。
她低下头,拿出数学课本翻了翻,又拿出物理课本翻了翻,所有的课本都翻过一遍后,她便拿出了一本空白的练习簿,开始画起画来。
一旁的唐芯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新同桌,就这样肆无忌惮地在数学课上画画,想说点什么,动了动嘴唇,终究还是低下了头。
城东偏郊。
一座庄园的地下室内,时不时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声。
“啊——杀了我!你杀了我吧!”
良久后,光头男人浑身血迹斑斑,被捆住了手脚摁倒在地上,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一袭深色西装的傅司宸,他正低头专心地把玩着手中的匕首,温润斯文的脸上看不出半点情绪。
“佣人那里已经审出来了,指使她在五少的饼干里放毒品的,确实是这个光头。”一旁,陈彦小心翼翼地汇报着,“但这家伙嘴严,暂时还没挖出他上游是谁。”
摁在地上的光头男却在这时低低地笑了起来:“哈哈哈……真是演得一出兄弟友爱的好戏啊,傅司宸!这里又没外人,你跟我装什么装?”
“闭嘴!四少的名字也是你配叫的?”陈彦当即跳起来,狠狠踹了光头男人一脚。
光头男人又被踹得吐出一口血,脸上却更加无畏:“你们兄弟五个,为了争夺家主之位不是早就反目了么?我让五少沾上毒瘾,彻底毁了他,这对你来说难道不是件好事么?你干嘛还要对付我……”
他早就查得很清楚了。
傅家五个兄弟,不互相残杀都算好的。怎么可能还会在其中一个被害时出手相助?
“哦?”听到这话,傅司宸手中把玩的匕首倏然停下。
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停顿,光头男人的心脏却像是被什么拽住,后背升腾起一股凉意。
只见傅司宸侧过脸,眸子缓缓掀起,又凉又薄。
“这么说,我还应该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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