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肖南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原来是被搞了!
这特么,多大冤多大仇啊?
大半夜的在他床前吹唢呐,成心不让他睡觉?
啊啊啊啊啊,世上怎会有如此阴险毒辣之人!
许肖南已经气疯了,整个脑袋因为那没完没了的唢呐声,几乎膨胀了两倍。
他用手撑住床,就想起来,身残志坚地去揍人……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的腿早在睡着时被对方用绳子牢牢绑在了床上。
“哔——哔哔————”唢呐变了音调。
他动弹不得,只能牢牢地捂住耳朵,痛苦地想去死。
太难听了……
怎么会吹的这么难听啊!
偏偏那个吹唢呐的人像是不知疲倦,看到许肖南的反应,眼中甚至闪起了兴奋的光彩,越吹越起劲。
“哔哔哔——哔————”
就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许肖南就这么硬生生听哭了,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滚下,止都止不住。
门外的人又是拍门又是撞门,到后来动作也都停了下来,捂住了耳朵。
个个神色十分难看。
这种直击灵魂的噪音攻击……他们也受不了!
女佣最先反应过来,犹豫地看了看许肖南的房门,最终还是转身,冲出了校医室。
她实在听不下去了。
唯独可怜的许肖南泪流满面,却想逃逃不了,被迫直面唢呐那最纯粹的,毫无过滤的声音。
再听下去,他都恨不得自己就此升天!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吹唢呐的人好像是累了,停下歇了口气。
许肖南激动地睁大双眼。
妈妈呀,他终于熬过来……
旁边就有人接过了那只唢呐,继续吹了下去。
“哔哔哔——哔————”
吹得比之前那位更难听。
许肖南咚的一声,倒回床上,七窍升天。
……
第二天一早,宋钦蓉刚走进教室,就察觉到了整个班级诡异的气氛。
她挑了挑眉。
正好撞上傅焱,吹着口哨快快乐乐地走进来。
“蓉姐?”
看到宋钦蓉,傅焱笑得更欢,甚至把她迎回座位的路上,还时不时迸发几句憋不住的“噗嗤”。
宋钦蓉一眼看出了不对劲,正要开口问他。
过道旁边,几道响亮的议论声就传了过来。
“唢呐声是吧?我也听到了!刚好半夜起来上厕所,那家伙,鬼哭狼嚎的,还以为谁家在办白事呢!”
“这要是我死了,有人吹这么难听的唢呐,就算把我埋土里,我都能自己爬出来把吹唢呐的揍一顿!”
“许爷倒是想揍,可那群人把他绑住动不了了!哈哈哈据说外面几个保镖和医生,都听得快撅过去了!许爷还是在屋里听得最清楚的……”
“哈哈哈对不起,虽然很惨但我还是很想笑,哈哈哈……”
听到这里,宋钦蓉还有什么不明白。
怪不得傅焱笑成那样,原来是他的死对头许肖南,被人阴了一把,硬生生听了一晚上难听的唢呐?
能让许家保镖形同虚设,又对许肖南报复得如此别出心裁……
她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了一道身影。
想到这里,她拿起手机,直接拨了个电话出去。
“昨晚的事,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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