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笛颔首,学着从刚刚被自己杀死的内侍腰牌上看到的名字,幽幽回话的同时,寒光驳动的眸子横扫前面五十多甲胄披挂的侍卫。
以他的武功,杀死这群蝼蚁岂在话下?
而他担心,一旦动手就属节外生枝,很可能会乱了后面所有的计划。
“奴才,是……”
正要随口编造个当值部门,忽听得身后“轰隆”一声巨响。
众人怀着惊世骇俗的表情放眼回首,只见景阳宫里一处高耸的配殿已然坍塌,碧瓦琼梁、飞灰金靡俱被滔天的火光吞没。
军尉意识到形式危机,摇头咂舌,不耐的对蛊笛道:
“得了,去吧、去吧!”
随即转头招呼手下:
“快点快点,大家跟上去,再不能耽搁了!”
蛊笛悄声松了口气,朝车队挥手:
“咱们走,快去寻水源!”
……
帝君华南信得知景阳宫走水的消息,已是天亮的时辰。
最初他的反应懵懵遭遭的,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直到怀里的蕊姬一阵惊声尖叫,他才清醒过来。
蕊姬嫩藕似的手臂紧紧缠住他的颈子,花香沁鼻的脸蛋直往他的胸上贴,娇声诺诺:
“皇上,臣妾好怕啊,皇上……”
“滚!”
华南信立目横眉,哪里还有心情哄她,一把将她推开,赤着身就往龙床下跳。
“皇上,衣服,衣服!”
床榻另一侧,慧贵妃时沅卿身裹锦被,对立在床前的太监披头就骂,急丧白脸:
“作死的奴才,还不快些伺候皇上更衣,伺候本宫更衣。顺辇,快顺辇来——”
十几内侍、宫婢拿靴的拿靴,托冠的托冠,进进出出手忙脚乱好不热闹。
华南信容色焦炙,根本等不得别人再为他装扮齐整。
刚穿上明黄的丝锦暗花寝衣寝裤,就迫不及待的蹬上龙靴奔出了太鸾殿。
时沅卿简单梳了头,只在寝裙外面裹了件湘妃色缂丝团纹披风,就紧随其后冲了出去。
寝殿里,蕊姬坦坦的坐在床头,对着半敞的殿门,冷漠的讥笑出声。
自从和云汐闹翻,帝君终日意识消沉,生活也越发放纵无度。
蕊姬知他是内心空虚寂寞所致,故而几夜连续侍寝,无不极尽所能,在床第之事方面卖力的讨好,甚至还拉上了慧贵妃时沅卿。
二美同夜侍君,娇躯如珠似玉,浅唱低吟香汗淋漓,真可谓人间天堂,让年轻的帝君暂时忘却了烦恼,过足了一把瘾。
今夜,是众志成城搭救云妃娘娘出宫的关键时刻。
蕊姬早早做了安排,以香汤沐浴,换上最为艳美的衣装,之后被凤鸾春恩车接进了太鸾殿。
同来侍寝的女人依旧是慧贵妃时沅卿。
蕊姬之所以拉上时凌卿,便是看穿她倚仗其父时凌的权利,早晚会入主坤宁宫。
而自己圣宠最浓,在侍寝时肯分时沅卿一杯羹,不仅为教她日后掌后宫权利后不必太为难自己,可被自己所用。
更重要一点,就是为了牵制于她。
同夜侍寝这样的事在大羿先前几朝并不多见,落在旁人眼中,此二女必是亲如手足姐妹的。
特别是对月西楼而言,自然更加认定了,是他时凌的女儿为固地位才投帝君所好收了蕊姬,从而更加深了内阁与东厂的矛盾。
和其他的嫔妃同夜侍寝的事,作为大家出身的慧贵妃时沅卿最初是相当抵制的。
然一夜过后,在持续疯狂之中身心终饱尝到了异常的愉悦,她也逐渐接受了这种屈辱的满足感。
横竖她已许久未沾雨露,和其他女人光身躺在同一张床上伺候同一个男人,总好过没有半分恩宠吧?
今夜,她又在精心打扮过后来到了太鸾殿,和华南信、蕊姬同坐桌前饮过合欢酒,又端茶递水的服侍帝君吞下一枚助力的红丸,便拖着酥痒烘热的香躯随那二人滚到龙床上。
直闹到后半夜,三人才筋疲力尽的沉沉入睡。
没成想再睁眼时,宫里面居然发生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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