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一样,温一诺的信息刚发过去,傅宁爵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他很急切地问:“一诺,你的胳膊怎么受伤了?伤得重不重?”
温一诺笑着摇摇头,“怎么说呢,如果我说不重,那就是故意消极怠工了。事实是,真的很重,被人砍了一刀,深可见骨。”
傅宁爵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什么?!怎么被砍了?!你别吓唬我!一诺,我宁愿你消极怠工!”
温一诺正是被伤透了心的时候,见傅宁爵这么关心她,就打开了视频,“你看,我有没有骗你。”
傅宁爵看着视频里温一诺那支吊在脖子上的胳膊,心都缩成一团。
他忙说:“行,我同意你请假,一周不够,两周。”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挂了温一诺的电话之后,傅宁爵在办公室里转了几圈,到底不放心,又给自己的家庭医生打了电话,说:“您跟我去趟朋友家里。她胳膊受了伤,挺严重的,我担心庸医误了她的伤势,您能不能跟我一起去看看?”
傅家的家庭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不是那种普通的家庭医生。
他医术非常高明,特别在外科手术上有几把刷子,也是人称“普外一把刀”的牛人。
见傅宁爵这么客气,他当然马上说没问题。
二十分钟之后,傅宁爵已经带着自己的家庭医生站在温一诺家大厦的一楼电梯前面了。
温一诺接到傅宁爵的电话,说他带了特别厉害的外科医生来看她,她不由打趣说:“小傅总,您这是有多担心我骗你啊?”
“不是担心,我宁愿你骗我,我只是……只是怕你大意了,胳膊的刀伤可大可小。”傅宁爵挠了挠头,“你让我看看,不然我这两个星期都无法睡得着了。”
温一诺心里不是不感动的。
她让他们上来,还专门去电梯间接他们。
傅宁爵一见到温一诺,视线就被她那支缠着绷带的胳膊吸引住了,“怎么搞的?为什么会被人砍伤?”
温一诺叹了口气,“说来话长,我们进去说话。”
她带着这俩人来到小会客室。
这里比较隐蔽一些,不像在大客厅里,恐怕会惊动她妈妈、大舅和老道士。
当然还有萧裔远。
温一诺不想继续被他们责骂。
那医生打开自己的医箱,对温一诺说:“温小姐,小傅总跟我说过你的情况,如果你不介意,能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吗?”
温一诺有些迟疑,说:“我这个刀伤,昨晚医生用了凝胶贴,说可以不留疤。已经固定了的……”
“没关系的。我有这里有国外进口的效果最好的凝胶贴,等下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那医生拿出另外一个看起来更先进的夹板,说:“如果你的刀伤没有跨越上臂和下臂,那么用这种定做的夹板,你可以不用把胳膊吊起来,甚至不影响你的日常生活。”
“啊?这么好?!”温一诺惊喜不已,她征询地看向傅宁爵,像是在问他这个医生到底值不值得信任。
傅宁爵笑着说:“这是我们家的专用医生,响当当的‘普外一把刀’,你别担心。”
温一诺笑着点点头,“好,那我信你。”
她朝那个医生伸出缠了绷带的胳膊。
那医生确实很厉害,看他解开绷带的手法就知道,非常轻柔,温一诺几乎没有任何感觉,就看见他把绷带和夹板解开了。
胳膊上的凝胶贴已经被血浸湿了。
那医生脸色严肃起来,说:“你这血没止好,幸亏小傅总带我来了,得重新清理一下,再用上止血的药物,然后上新的凝胶贴。”
温一诺吓了一跳,忙点头说:“您看着办,我都听您的。”
傅宁爵觑着眼睛瞥了一眼,就赶紧移开视线,心疼不已地说:“一诺,你怎么伤成这样的?”
温一诺撇了撇嘴,把昨晚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当然,她没说三亿姐的名字,也没提到沈召北的名字。
只是说:“为了救一个朋友,跟几个男人打了一架。他们被我全放倒进医院了,但我也被他们砍成这样。”
傅宁爵听了,不仅没有指责她,反而义愤填膺地说:“打得好!那些人渣!手法这么娴熟,还有组织有人手,肯定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如果不是他们已经进了局子,我也要带人揍他们一顿!”
“妈的!敢打我的人!活得不耐烦了!”
温一诺扯了扯嘴角,“小傅总,太夸张了,再说我怎么是你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