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夫人把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拿出来放到温一诺手里,微笑着说:“对不起我们来晚了,临出门的时候,辛仁突然给我们打电话,说他到机场了,让我们去接他。”
她嗔怪地看了傅辛仁一眼,不过是满眼甜蜜。
傅辛仁笑着说:“我是太想夫人了,才突然不告而来,夫人原谅我这次吧……”
他还把脸凑到傅夫人身边,给她打。
傅夫人扬起手,轻轻朝傅辛仁脸上挥去。
看似在打,其实轻轻摸了一下。
傅宁爵扯了扯嘴角,没眼看的移开视线,对温一诺说:“一诺,听说今天何先生专门举行这个晚宴,把你作为他的妹妹介绍给大家?”
“什么晚宴?就是个party啊……”温一诺笑着偏头,“不过来的人确实挺多的,一半以上我都不认识。”
傅辛仁只是心血来潮想来看看老婆儿子,没想到还能遇到这种盛况。
他抬眸看见沈齐煊和司徒兆,立刻说:“我们先去跟何先生打声招呼,再去跟齐煊和九叔说话。”
傅夫人点了点头,落落大方地说:“应该的。”
还对傅宁爵说:“阿宁,你也应该先跟何之初打招呼,再去跟你沈伯父和九爷那边问好。”
司徒兆这个“九叔”,到傅宁爵这里就成“九爷”了。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点点头,跟着他们去了。
温一诺想了想,也跟了过去,她有话要跟何之初说。
傅辛仁带着傅夫人来到何之初身边,笑着说:“何先生,幸会。我今天刚下飞机,蹭我夫人的请帖来的,还望何先生不要介意。”
何之初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也没有生气,淡淡地说:“傅先生能来就是何某和一诺的荣幸,谢谢你们以前对一诺的关照。”
他还跟傅辛仁握了握手,虽然他举止很自然,也没有看不起人的意思,可是他的一举一动真有种降尊纡贵的味道,让人不由自主在他面前想要臣服。
就连傅宁爵也站直了身子,紧绷着后背,不敢有丝毫懈怠。
何之初的目光在傅宁爵面上扫过,微微颔首,“几位请便,我还有话要跟一诺说。”
说着,他向温一诺走去。
温一诺站在离他们不近不远的地方,抬头向他们微笑示意。
傅辛仁见何之初带着温一诺走了,松了一口气,说:“这位何先生气势好足,跟我们国内那位给人的感觉差不多。”
他没说是谁,但是傅夫人和傅宁爵都知道是谁。
两人不约而同点点头,然后一起去找沈齐煊和司徒兆。
“沈兄,好久不见,还以为你修仙去了哈哈哈哈哈……”傅辛仁爽朗笑着,拍了拍沈齐煊的后背。
又跟司徒兆握手:“九叔您好,好久不见,您看上去一点都没变。”
司徒兆呵呵笑着:“老了老了,哪里能不变?不过幸亏阿澈回来了,我的担子才放心卸下来。这些年,谢谢你们在国内照拂阿澈。”
司徒澈化名蓝如澈,在国内影视圈混的风生水起,傅家给他的帮助是最大的。
司徒兆对傅家非常感激,对傅夫人更是亲热。
傅夫人的娘家南宫家,曾经也是道上的大佬,跟司徒家并称“海城双雄”。
不过后来司徒家出国,南宫家在国内也走了另外一条路,同样成功,不过南宫家低调很多,国内只知道他们也是深藏不露的富豪,并不知道他们曾经的厉害。
当然,该知道的人知道,就行了。
又不是娱乐圈明星,不靠名气挣钱。
沈齐煊眼角的余光早瞥见傅辛仁来了,还有傅夫人和傅宁爵。
他回头也拍了拍傅辛仁的肩膀,说:“傅老弟也来了,什么时候到的?明天我请客,请你务必到场。”
“哟,我这一次出国的运气可不错!突然心血来潮,结果既蹭了何先生的晚宴,又要蹭沈兄的请客!”傅辛仁笑得很开心。
这两人请客,能帮他打开的人面可不是一般的广。
傅辛仁也看见几个他早就想结识的美国国会参议员。
这些人掌握着美国的立法权,只要搞定他们,就不用担心美国会使绊子了。
他的生意比较多元化,外贸出口占的比重逐年增加,所以必须得在国外政界找代理人了。
而国外的阶层固化比较严重,比如做议员的,已经成了祖传生意,爷爷选完儿子选,儿子选完孙子选,一门三议员,父子两总统。
普通人想要参选,背后没有大财团和背景深厚的家族支撑,是不可能的。
因此外国人想要结识这个圈子里的人,就更困难了。
何之初不啻给他们打开了一扇大门,可惜何之初对商界人士几乎没有发请帖,不然今天欣喜若狂的人会更多。
沈齐煊在国外的人面比傅辛仁广多了,他不需要借助何之初来结识国外政界的人。
一方面是因为司徒家的关系,在国外打拼两百多年,也是根深叶茂。
另一方面,也是跟他以前的工作有关,他对这一套很熟悉,虽然没有做过他那一行的精英,可也是其中的一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