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裔远心里苦涩,抓住她胳膊的手指动了几下,才恋恋不舍地缓缓松开,低声说:“……在你心里,我跟沈如宝是一样的人吗?”
温一诺:“……”
这话可太诛心了。
萧裔远比沈如宝当然好多了,她只是针对“抓胳膊”这一件事而已,没想到萧裔远居然自己加戏。
温一诺没好气地说:“只要你放开手,就跟她不一样了。”
萧裔远:“……”
他都忘了温一诺的说话方式,很多时候就是字面意思。
他有点想笑,但又笑不出来。
今天对他的冲击太大,他想静一静。
温一诺临走的时候看了他一眼,见他心事重重的样子,还是说了一句:“陷在情爱中的女人是不讲道理没有逻辑的,萧总要记得这句话。”
萧裔远:“……”
温一诺走开,傅宁爵赶紧追了上去,笑着说:“一诺,别生气了。沈家那个小公主最近日子不好过,你要跟她计较,最近都气不过来。”
“我不是跟她计较,但是她也别来惹我。”温一诺神气的说,“再伸手打断她的爪子!”
此时何之初也目睹了大半过程。
见司徒秋还是那么嚣张,见了他还没事人一样,何之初倒也佩服她“无知者无畏”的大无畏精神。
他慢悠悠拿出手机,给南美那边的负责人打电话留言:加快索赔,让法庭快速审理。
这个世界还没占他便宜还能全身而退的人。
……
司徒秋一个人打车回家的,因为之前她是跟沈齐煊沈如宝一起坐自家的专车去的何之初家。
她冲出来后,那司机是沈齐煊的人,不会开车带她离开,因此自己叫了uber。
车来之后,她很快上车,只比后来追出来的沈如宝沈齐煊快一点点。
他们只看见她上车的背影。
司徒秋并不想回她和沈齐煊的家,让司机在城里转了一圈,最后去了蓝琴芬在这边的私宅。
蓝家在海外因为“蓝氏重工”而闻名,只不过那个蓝家是嫡系,而蓝琴芬这个蓝家是旁系。
如果当年蓝琴芬家“逼宫成功”,蓝家嫡系那边只有一个独生女儿,蓝氏重工就属于蓝琴芬的父亲了。
结果蓝家那个大小姐居然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嫁给了比她年长二十多岁的司徒兆做继室。
她那么骄傲,谁也没有预料到她能这么做,而她那时候只比司徒兆的女儿司徒秋大一岁而已。
但是有了司徒兆撑腰的“蓝氏重工”,就不是别的蓝家人可以染指了的。
蓝琴芬那时候跟司徒秋也是好姐妹,跟蓝氏重工的大小姐关系。
结果人家摇身一变,成了司徒秋的继母,司徒秋当时那个愕然……
司徒秋想着往事,快到的时候给蓝琴芬打了电话,“琴芬,我今天晚上能不能住在你这里?”
“阿秋?行啊,当然可以,你是一个人过来,还是贝贝和表姐夫都过来?”蓝琴芬热情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就我一个人,他们还在party呢。”司徒秋不无讥讽地说了一声。
蓝琴芬:“……”
“你们参加party去了?哪里举行的party?”蓝琴芬好奇问道。
“何先生举行的party,跟你们不熟。”司徒秋敷衍说道,很快在蓝琴芬私宅门口下了车。
蓝琴芬住的这套联排别墅,也是在dc比较昂贵的小区里,当然跟何之初的那些房产比不上,但这是她当年出嫁前家里给她的小房子,收拾得很漂亮。
门前门后的庭院不大,草坪修剪得很整齐,窗下开着火红的杜鹃,还有一棵垂丝海棠在庭院中央,花已经谢了,正长出红红的海棠果。
司徒秋让司机在蓝琴芬家门口的人行道边上停了车。
她下车的时候,蓝琴芬已经来到门口迎接她了。
“阿秋,这是怎么了?看你脸色这么差,是生病了吗?我给你请个医生吧?”
“不用了,我只是心情有点不好,你这里有酒吗?晚上我没吃东西,现在肚子有些饿。”司徒秋抚了抚自己的肚子,心不在焉地说。
“有啊,茅台、汾酒、老白干都有,你想喝那种?洋酒也有,威士忌伏特加还有葡萄酒鸡尾酒,应有尽有。”蓝琴芬笑着和司徒秋携手走进自己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