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咱们的副山长刘和中!”温昌盛高昂着头,他刚才已经得了世子爷的命令,刘和中不过是一名弃子,可立刻拔除,换上自己人。
众学子都惊呆了,刘副山长?
“监院可是有何凭据?无凭无据,空口白话就想冤枉好人?”
一道威严却虚弱的声音在院外响起,众人立刻回头去看,这才发觉,原来是正主来了。
“老夫敢这么说,自然有证据。副山长,你在书院已经数年,即便这些年几乎都卧病在床,但好歹也是书院的副山长。你枉顾书院的规则,辜负山长对你的信任。”
“那就将你的证据拿出来,休要胡言乱语!”刘和中握拳放在嘴边猛咳了一声,身旁一名学子连忙上前扶住。
“看来副山长还在心存侥幸啊!那咱们便去寻山长,将此事给掰扯清楚。”
温昌盛率先走在了前头,众学子面面相觑,连忙跟了上去。本以为是杜尘澜舞弊,谁想竟然牵扯出了副山长,这真是惊天骇闻呐!
光阴转瞬即逝,一日时间匆匆而过。
杜尘澜在沧澜阁交接过后,在两位学子带着歉意的目光中离开了此处。
望着杜尘澜远去的背影,其中一名学子道“唉!世事难料啊!之前错怪了杜小师弟,没想到此事竟是副山长之过,也算杜尘澜运气好,否则这次说不定就叫副山长得逞了。”
“正是!谁能想到副山长竟会做出这种事儿呢?看来山长和监院一早就知道副山长不妥,就等着时机到了,证据确凿之时,将此人一举拿下!”
“可陷害杜尘澜为的是什么?百思不得其解啊!之前为何从未下手?”这名学子摇头晃脑,眉宇紧皱,就是想不通。
“这还用问吗?不就是某人实在忍耐不得,才忍不住下手的吗?要我说啊!你进了前十,日后科举上多了些优势,已经是千载难逢的好事了,为何还要去做这事儿?”
“嫉妒使人失智啊!不过,真是可惜了,副山长没有供述出此人。只是他不说,咱们就猜不出是谁了?可笑至极!”
“对!可笑他还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可见脸皮已经厚成了城墙。虽未指名道姓,但书院中还有谁不知道是他吗?陷害自己的堂弟,这是何等阴毒啊!”
“唉!人家背后的靠山可不小,咱们还是收敛些。不怕他来明的,就怕他暗中下手。只可惜,如此品性败坏之人,竟然还要去国子监读书。”
杜尘澜走出了书院,与门房于伯道别之后,最后看了书院一眼。
在书院两年多,他突然还有些不舍。脑海中浮现出孔德政的面容,他不由得摇头失笑。
这次的事还要多亏了山长,若非得他相助,或许还没这么胜利。而刘和中失了副山长之职,可杜海州却依然在蹦跶。
这刘和中不肯供出是谁,杜尘澜十分不理解,杜海州就这么重要吗?还是这里头有他不知道的事?
他深吸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这次叫对方吃了个小小的教训。算是假借他人之手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虽说结果他并不满意。
此刻杜海州已经坐在了回靖原府的马车上,他哪里还有脸待下去?
他在马车上思忖着,难怪之前副山长叫他别插手此事,看来杜尘澜背后之人的势力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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