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好消息!”杜尘澜微微一笑,将书信递给了妏宥。
妏宥顿时有些窘迫,“我不识字儿!”
“哦!是不识大郡的字,还是都不认识?”杜尘澜收回了手,调侃了一句。
妏宥顿时翻了个白眼,岔开话题道:“说了什么?有什么好事?是你父亲有消息了吗?”
“是!此人约我明日去广丰茶楼会面。”杜尘澜将这封书信仔细看了几遍,此人笔力遒劲,铁画银钩,可见平日里没少钻研书法,也不知是大郡人士,还是周夷国的。
“约你会面?那这么说是此人抓了你父亲?他想干什么,拿你父亲威胁你吗?”妏宥惊讶地问道。
杜尘澜摇了摇头,“不知!是何用意,等明日去了便知!只要他们有所企图,父亲便安无虞。”
到了这会儿,杜尘澜才稍稍松了口气,这起码说明目前父亲并无性命之忧。
“你真要去?他们肯定是想算计你的,说不定会威胁你做什么不妥之事。”妏宥忍不住担忧地说道。
“自然要去!即便是龙潭虎舍,我也要去。好不容易有了父亲的消息,我怎能放弃?”杜尘澜点了点头,既然找上了他,那便说明他有利用价值。
“那我和你一起去!”妏宥在凳子上坐下,望着杜尘澜的目光中满是坚定。
“不必!你我非亲非故,你不必涉险。原本将你牵扯进来,是我的不是。非到万不得已,便不想连累你!”杜尘澜当即拒绝了,妏宥跟着去并不能帮到什么忙,反而还会连累她自己。
“你现在才说这些不觉得晚了吗?在陪你来周夷之前,我就已经被你连累了好吗?”妏宥翻了个白眼,这时候还假客气呢?
“总之,还是不想再将你牵扯进来。你知道得不多,那些人不会为难你。”杜尘澜打算,等此事过解决之后,给妏宥些好处。一个女子在外流浪,不是个事儿。
看在这几日对方帮了他不少忙的份儿上,杜尘澜可以在征求她的意见前提下,帮忙安置。
妏宥用手抓住了衣裳的下摆,突然心中有些难受。
“不去就不去,不就是怕我拖累你吗?”妏宥冷哼一声,屋内顿时静了下来。
“不是说要去打探其他府上?我这就去了。”妏宥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于是起身出了屋子。
等出了客栈,妏宥被冷风一吹,脑子突然清醒了些。
她不知自己怎么了,或许是杜尘澜急于撇清关系的话,伤了她?难道这几日的相处,让她已经开始依赖杜尘澜了吗?是太久没被关怀和被信任了吗?
其实杜尘澜说得也没错,他们非亲非故,她确实管得太多了。只认识了这么短的时日,她与杜尘澜皆不知对方的身世,说到底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
她想起了母亲的话,男子皆薄情寡性,只要涉及到权势和金钱,女子总是可以被舍弃的那个。女子万万不能依附男子过活,否则受伤的只会是自己。
母亲教导的话,怎能忘?不能忘。妏宥拍了拍脸颊,深吸一口气,加快了步伐。
杜尘澜见着被妏宥摔上的门扉,不禁摇头。他不想猜女子的心思,也没那个心情。
他的心神立刻被手中的书信给吸引,明日去赴约,他得做些准备。
抓了他父亲,难道只是为了见他?杜尘澜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他只是个小小的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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