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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杜海州出了屋子,曲容翰又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刘天祥,将刘天祥看得心中有些发毛。
“刘大人!那位的意思,想必你是明白的。既然他想招揽杜尘澜,那咱们也不好做得太过。有些心思最好收一收,可别真的惹恼了那位。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杜尘澜有大才,能为咱们所用,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从今日来看,他并不是那等眼皮子浅的,希望刘大人莫要做出让你自己后悔莫及的举动。”曲容翰意味深长地说道。
刘天祥脸色随之一沉,这是在警告他?若非那位看重曲容翰,他用得着受曲容翰的鸟气?
“曲二公子多虑了,本官对有才之人极为欣赏,对杜尘澜这样人才自然十分爱惜,能有什么心思?”刘天祥冷笑着回道。
“没有是最好,不然那位怪罪下来,咱们也讨不了好。”杜海州随后微微一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他改主意了,原先刘天祥在他面前谈论起杜尘澜时,他只想当杜尘澜是个玩物。然而在这之前那位送来消息,让他接近杜尘澜,与之结交。因此刚才的帖子就是一回试探,结果还算令他满意。
他平生最讨厌趋炎附势,毫无原则,眼皮子浅的人。杜尘澜此举虽没将他放在眼中,但好歹也算是有几分骨气。
按照常理,不管是托谁去邀请,都得有帖子。也只有杜海州这样的人,只想着攀高枝儿,这才上赶着巴结。
“本官心中有数,就不劳曲二公子费心了。”刘天祥面色不善地回了一句,接着便打算起身告辞。
“那杜海州,有什么用处?为何选了他?”曲容翰突然想起了杜海州,不禁疑惑地问道。
刘天祥原本打算离开的身子顿时停了下来,“那位说过,是因为杜淳枫。然而,本官却不知这与那杜淳枫有何关系。之前也曾问过,只是那位不肯透露。其实早就想寻了杜尘澜,谁知这小子看着就不是个好拿捏的。而后那位经过深思熟虑,这才选择了杜海州。”
刘天祥脸上也满是疑惑,随后又道:“只是,那位最近似乎说这杜海州似乎没什么用处了,也不知是何原由。如今留着,也就当一条狗使唤。反正他与杜淳枫和杜尘澜都有关系,这就是他唯一存在的价值。”
曲容翰挑了挑眉,“此人不堪大用,十分贪婪,看着就不即可靠。日后一些重要的事儿,不必让他参与,否则日后必定会出卖咱们。”
刘天祥深以为然,“此人不足为虑!”
。。。。。。
“少爷!是四少爷来了,说有事要与您说。”
杜尘澜刚洗漱完,将书案上的书收拾了一番,准备睡下,门外便传来了洗月的声音。
杜尘澜微微蹙眉,随后问道:“可说了是何事?”
该不会又是为了明日去赴文会一事吧?他已经拒绝得这么彻底,难道杜海州还要来纠缠?
“四少爷没说,他说此事十分重要,必须现在就与您见上一面。”
洗月也十分为难,天色已晚,他家少爷都歇下了,这四少爷却非逼着他来通禀。对方好歹是少爷的堂兄,他也是无法。
杜尘澜叹了口气,多半还是为了文会。他不明白,他与那曲二公子素不相识,为何对方指定要他去呢?
“少爷!我给您束发吧!”洗月进了屋子,看着已然散了发的杜尘澜说道。
杜尘澜又将衣裳穿戴整齐,“随意些吧!”
杜海州在门外听得杜尘澜肯见他,他不禁松了口气。若是杜尘澜再不答应,他可就要冲进去了。
反正他今天不达目的不罢休,近日那些人似乎对他并不上心,他一定要抱紧曲国公府的大腿。
“小五,你歇下了?”杜海州等不及在门外喊道。
“四哥!天色已晚,你还未休息?”杜尘澜出了里间,正巧将杜海州坐在外间喝茶。
“哦!可是扰了你的休息?”杜海州放下茶碗,脸上带着些歉意。
“倒也不是,才刚准备睡下!”杜尘澜走至上首,也端起了茶碗。
见杜尘澜如画般的眉眼在一旁宫灯的映衬下,显得沉静又淡定,他心中便有些不快。
上天似乎对杜尘澜格外眷顾,容貌好,读书有天分,唯一差的就是出身了。然而那些个世家子却对杜尘澜另眼相看,似乎并不因为杜尘澜的出身而看不起他。
而杜尘澜也从未对自己的出身自卑过,难道杜尘澜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出身寒微,与那些个世家子待在一起,就低上一头吗?
他不理解,杜尘澜为何能这般自傲?他凭什么?就凭他读书好吗?
“不知四哥这会儿来寻我,所为何事?”杜尘澜一抬首,便发现杜海州正看着自己发呆,于是便开口问道。
杜海州这次回过神来,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物,递给了候在一旁的洗月。
洗月连忙上前接过,他心中顿时疑惑不已,他虽不喜读书,但被少爷逼着,还是学了几个字的,这不就是帖子吗?
“少爷!”洗月将帖子递给了杜尘澜,心中好奇不已。
“看看吧!”杜海州忍着心中的酸意,朝着杜尘澜笑着说道。
杜尘澜看了一眼杜海州,随后将帖子打开,他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最下方,竟然是世子爷曲容书的私章。他有些意外,杜海州有这么大的能力?
他不会怀疑这私章是假的,只要去赴文会,这若是假的帖子也入不了国公府。总不会因为想看他出丑,这才故意这么做吧?
“你不是说没帖子不能去吗?这上头可是世子爷的私章,这次够诚意吧?不过邀请你的依然是曲二少爷,与世子爷无关。”
杜海州认为这之前其实就是一张戳了私章的空白帖子,临时加了杜尘澜的名字。
“曲二少爷十分欣赏你,但也说之前考虑不周,为兄便给你也要了张。”杜海州轻咳一声,随后仔细打量着杜尘澜的脸色。
“倒是要多些四哥美意,但之前我是拒绝了的,四哥又何必白费心思?”杜尘澜将帖子放在了一旁的桌上,随后又端起了茶碗。
“你这是何意?你真不打算去?”杜海州横眉冷竖,他捏紧了拳头,胸口中被一股戾气压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