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周南已经成长为了一个很优秀的助理,当然,对谢砚礼还是一如往日的忠诚。
谢砚礼倚靠着座椅,指间一抹猩红时亮时灭。
他将烟蒂掐灭,眉眼淡淡,像是很不在意:“知道了。”
周南没再说话。
他比谁都了解自己的老板,看上去好像是在一门心思地忙着事业,但是他还是没有放弃寻找岑宁。
他每年都会开全国巡演演唱会,就是希望岑宁能够看见他,然后回来。
然而一晃两年,别说是岑宁,就连岑宁的影子他们都没看见一个。
周南都已经在想,或许岑宁早就死在了两年前的那个海底,只是无人知晓。
但是谢砚礼不准许别人提,谁要是敢说岑宁死了一个字,都会被他骂的狗血淋头。
秦婵倒是发疯地说过一次,当场就被谢砚礼骂了一顿,然后辞退。
现在谢砚礼的经纪人早就换成了一个男人,也是有名的经纪人。
谢砚礼刚结束一个通告,歇了半天对周南说:“去酒吧。”
周南有些犹豫:“礼哥,你最近虽然是没有再犯胃病了,但是还是要小心一点吧,不能再喝酒了。”
谢砚礼眼神冷淡:“不是去喝酒的,是朋友找我。周南,你现在比我妈还唠叨。”
周南缩了缩脖子:“我怎么能和伯母相比。”
酒吧是谢砚礼常去的那一家,因为接待的都是上流社会的人和娱乐圈的人,相对其他酒吧没有那么乱,所以谢砚礼和朋友经常来。
约谢砚礼来的人正是陆尧,当今演艺圈最红的男演员,最近刚拿了影帝。
见他来,陆尧倒了杯酒:“这么晚才来。”
“忙。”谢砚礼拿起酒杯便喝了一口,完全忘记了不久前对周南说的话,“找我来什么事?”
陆尧笑了笑:“没事就不能找你来?”
谢砚礼扯了扯嘴角:“能,怎么不能?”
他说完,仰头将酒杯里的酒喝掉。
“你少喝点行了啊,到时候再进医院,你可别说是跟我喝的酒,我可不要被网络暴力。”陆尧撇了撇嘴,将酒瓶拿的远了点。
谢砚礼也没当回事,本来今天来也没打算喝多少。
再说了,那次进医院他可是喝了五个威士忌,还有数不清的啤酒,就这么点洋酒也想把他送到医院去?
两个人坐在三楼的vip包座上,能将整个酒吧的人都看在眼里。
陆尧靠在边上,视线落在一楼的一桌人身上,然后对谢砚礼招了招手:“那个人,你应该认识吧?”
谢砚礼凑过去看,只见陆尧指着的那人,正是祁子湳。
他和一群帝都的高干子弟坐在一起。
谢砚礼蹙了下眉:“他?”
陆尧点了点头,吸了口烟:“林老先生的小儿子。”
这倒是让谢砚礼很意外:“这么多年,怎么没听说过?”
谢砚礼点了支烟,看向陆尧:“你怎么突然调查他了?”
陆尧却是敛起了神色,语气也变得认真:“不是我要查他,是帮你查岑宁的时候,查到了他。”
听见岑宁的名字,谢砚礼的手指一抖,烟灰簌簌掉落。
他无声地钻了钻手:“岑宁的失踪……和祁子湳有关系?”
陆尧顿了顿:“我没查到什么确凿的证据,只是听说两年前,祁子湳将一个跳了海的女生送去医院,但是之后这个女生去了哪,我就查不到了。”
“如果岑宁的失踪真的和祁子湳有关系,也不怪你这两年来都找不到她了。毕竟凭借林家的势力,想隐藏点什么事还是很容易的。”
跳海。
海边的曲稿。
一切零碎的线索都串联上了。
谢砚礼猛地站起身,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搁,就要下去找祁子湳。
一看他这架势,陆尧赶忙起身拦住他:“哎,你干嘛去啊。”
谢砚礼眉心紧皱:“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去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