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难腹议完,又问道:“他不让你学你就不学?你何时那么听他的话了?”
“因为他对我好啊,对我好的人的话当然是要听的,我还听酥酥话呢。”
“他都如何待你好的?”
“他许我去他心里玩儿啊。”
“……”
琴难吃惊不小,在自己的心口位置比划了一下,问道:“你怎么进去的?”
桃枝枝摇了摇头,不以为然的回道:“不是这个心,那个地方因他心情变化而变化,可不就是他的心里嘛,唉,说起来,也只有在那里他才会对我笑,不过我答应了他,不能告诉别人,所以你别再问了。”
“……”
竟是这样有趣。琴难果然不问了,只是笑了笑,含情目微微弯起,将之前的建议又捡了回来:“你不是想早点懂人情世故吗?我只教你人间情爱,方便你做好牵线搭桥的仙职,你也不想再闯祸了不是?!”
“唔……”桃枝枝犹豫间却听琴难又道:“只是,你学成之后要先替我做一件事,如此就算作交易,你我并无师徒之谊,只当朋友间的互帮互助,如何?”
“做什么事?”
看着桃枝枝突然防备的眼神,琴难不得不叹,这便是仙魔之别啊。
“无关六界,你且放心,必在你能力之内,若到时你仍是这般心境,也不会觉得为难。”
“现在不能说吗?”
“现在还没想好。”
“噢。”桃枝枝发泄一通,又得了安慰,心情大好,也不觉得堂堂一个魔尊会对自己有什么图谋,于是果断道:“那好吧,什么时候开始?第一步先学什么?”
“不急不急,”琴难将站起的桃枝枝拉下,指了指天上战神殿的方向,笑得意味深长:“首先,你得有个练习目标。”
天边霞落,无论何时,人间总像一锅沸腾的食物。
客栈的门口,小二们迎来送往,一旁立着的告示栏上,女飞贼的画像新了又新,却无人去看。
桃枝枝瞅着画像里的桃酥,狐疑的想了半天,这都多久了还在通缉?莫非酥酥偷的其实不是什么御膳,而是国玺?!
不过画得倒是越来越逼真了。
此时的人间正是年关,处处张灯结彩,街上人头攒动,桃枝枝游走其间,一眼就看到扎满了糖葫芦的草把子,二话不说便蹦蹦跳跳的追了过去。
人潮如浪,掀起盛世,法力亦如浪,将海兽高高托起。
步霄又站在那块高高的巨石上,轻柔的微风拂面,他拍了拍海兽的头,坦然道:“既想不明白,便随心而为吧。”
海兽眼珠子转了转,身子突然慢慢缩小,变得巴掌大小,在步霄掌心滚了滚,然后一个深蹲起跳,撞到步霄脸上的时候却轻轻一碰,又弹到了空中,“啪”的一声,如烟花炸开,万千桃花瓣洋洋洒洒飘下,落在了步霄那一头长到脚踝的黑发。
姻缘树上,月下仙人躺在枝干,左手扶着怀里的酒壶,右手捏着一根红线喃喃自语:“牵了那么多的红线,成全了那么多场欢喜,为何心中仍有遗憾?”
红线丝丝缕缕,如一帘幽梦般挂在树上,但听不语,不动不移。
天府宫深处的听愿廊里,司命星君走在一室绿光中,他伸出手去,准确无误的捕捉到那竭力逃窜的红愿,带着法力捏碎,那红光却不散去,又聚在一起,重在绿光中躲藏。
“我沉音在此立誓,若与江秀民再不得善果,必将屠尽天下人!”
声音凄惨狠绝,司命星君看着手心里光芒愈盛的红愿,眉头不觉皱了起来:“七世怨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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