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不是都可以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人,如今不过是一晚上不会来,又算得了什么。
张妈试图挽回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毕竟总不能一辈子都这么僵持下去。
“保安队长刚刚带着人出去……随后就捎回来了先生的话,会不会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宋巷生闻言顿了下,“他是南风谨,能有什么事情。”
这话她说的声音很轻,不知道是说给张妈听,还是在说给自己听。
他是南风谨,人人都要尊称一句的南先生,从来都是他操纵人于股掌之间,他能出什么事情。
到了用餐的时间,公寓内的南风谨看了下表。
戴维将他的举动都看在眼底,“zero你,真的爱上了一个女人?”
他们这种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爱”这个词实在陌生的可笑。因为他们从骨子里就不信任任何人,即使是枕边人也一样。
每次出任务,女人对于他们来说只是用来解决生理需求,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必要。
即使是再高超会调情的小姐,都不会从他们这里得到任何的言语。
这里面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zero。
他不近女色,以至于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不是存在哪方面的问题。
而就是这么一个人,他有了妻子,还珍之又珍,怎么不让人意外。
“我是南风谨,你口中的zero十三年前就已经死了。”南先生沉声道。
两人关于组织内部的事情,商谈了不短的时间,在天即将亮起来的时候,南风谨这才起身要离开。
戴维跟上去,“我今后住在什么地方?”
南风谨:“这里的安保系统很完善,你就留在这里。”
戴维:“可我觉得,跟在你身边才会最安全。”
戴维不是傻子,南风谨现在明面上已经拥有了跟明尊匹敌的能力,尤其四方城是他的主场,没有比他身边再安全的地方。
南先生长身玉立,眸色深沉如夜:“你身上的气味,会吓到她。”
气味,属于杀戮者的味道。
实际上,南风谨并不确定,依照宋巷生的敏感程度能不能觉察到,但他就是不想要冒这个险。
这是他的事情,没有必要让她跟着心惊胆战,很多事情,不知道会比知道要安全平稳的多。
在南风谨离开之前,戴维似是感概的说了句:“真没想到,你竟然会结婚……”
zero手上沾染过的鲜血和性命,并不比他少上一分,当他们不得不举起屠刀保卫自己的那一刻,就连带着将属于人的那丝善念和对于同类的信任都连根斩断。
结婚,感情,那是多奢侈的事情。
其实,南风谨又何尝想过。
就像,当年想要利用一个人,明明有那么多的办法,为什么偏偏就选择要跟她结婚呢?
直到现在,南风谨也没有想明白,许是明明存的是利用的心思,可她终归是不同的。
东方既白的时候,宋巷生隐隐的觉察到身边的床下陷了一分。
紧接着身上略带着凉意的男人就靠近了她,宋巷生意识不清的发出一声呓语,往旁边挪了挪。
南风谨身上刚刚洗完澡,本应该收拾妥当后,下楼准备用餐,但想到房间里还睡着的她,脚步便不受控制的走了进来。
他明知道,她要醒了,他不该再闹到她,可就是忍不住。
谁能想到他这般连血好像都是冷着、是黑色的人,心中也生了眷恋,想要跟一个女人白头到老。
宋巷生醒来的时候,一睁开眼睛,触及的就是南风谨深邃的眸子,她顿了下,没有动。
南风谨凑近在她的唇瓣上轻啄了一下,一触即离,不给她任何抗拒的机会,却也带着柔情万丈:“早安,南太太。”
宋巷生刚刚睡醒,意识还有些不清,加上昨晚张妈说他不会回来,她传输的神经还有些缓慢,惺忪的眉眼眨了下,看着他有些出神。
南先生很喜欢她这般看着自己的目光,没有任何的疏离和防范。
宛如是受到了引诱一般的,就想要得到更多,细细碎碎的吻从她精致的眉眼一路向下。
宋巷生回过神来,手臂曲起挡在了两人的跟前:“南风谨。”
南先生撑着身体在她的上方,四目相对,在触及她眼底的抗拒后,南风谨隐忍的将下颌压在了她的肩上,“对不起……我忘记,你的身体不合适。”
她刚刚流产不久,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好,他不该去碰她。
听到他的话,宋巷生的眼睛细微的闪烁了下。
宋巷生见到戴维的时候,是在两天后的一个午后。
戴维在院中站着,南风谨去了书房,宋巷生当时在花园中浇花,这些事情本不该她来做,但她想要活动活动便接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