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恩瑞理了下自己的头发,注意到他落在自己胸口的目光,眼神中屈辱和愤恨闪过,"我来,当然是来拿走属于我的东西,还有……顺便来通知你们一声,一个星期后,我就会跟南风谨结婚。"
"结婚?你说你要跟南风谨结婚?恩瑞啊,你这是病情还没有恢复是不是……没关系,不管怎么说,你都给我们孙家生了个孙子,你先去外面住两天,我跟你婆婆也会时常来看你……"
孙父说着,就摸向了她的的手。
陈恩瑞感觉自己身上像是爬了一条蛇,一把就将他的手给甩开了,"别碰我!"
……
医院。
"先生,陈恩瑞从医院离开后,直接就带着保镖去了孙家,还跟孙母发生了冲突……半个小时候。从孙家拿走了自己陪嫁时的一部分珠宝……"张助理汇报道。
南风谨试图移动了一下身体,后背上的伤让他一直只能直挺挺的挺直着背部,没有办法弯曲,甚至连转身都不行。
这样被束缚住的感觉,让他有些不悦。
"盯紧了她。"
张助理:"是。"
南先生不是很喜欢医院里的味道,更何况是一直让他保持一个动作在病床上,"扶我出去透透气。"
张助理迟疑了一下:"先生最近这几天还是卧床……这样才有助于身体的恢复。"
可他的劝说,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南先生要做的事情。怎么会听从他人的置喙。
宋巷生在医院里看到他的时候,眼眸里带着诧异。
两人隔着一条走廊,远远的相望着。
良久的时间里,谁都没有动上一下。
张助理在看到宋巷生的那一瞬,整个人也顿了一下,他不希望南风谨走出病房的另一个原因便是因为,她。
南风谨看着宋巷生的眉眼,深邃的眸光中是眷恋和缱绻,她没有走过来,他就冲她招了招手,"巷生,过来。"
南先生用风光霁月形容也好,用雅人深致描述也罢,用清冷冰寒来说也是,可……温柔这个词,很少有人会用在他的身上。
可宋巷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在他的身上看到了那么多、那么多次。
她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走了过来。
"受伤了没有?"
张助理走的稍远了一些。长椅上坐着两个人,南先生看着她,问道。
宋巷生摇头;"我没事,你是……病情又发作了吗?"
她注意到他身上的病号服,因为张助理没有提及南风谨受伤的事情,她并不知道。
可其实……如果想要关心一下,也不难知道。
只是,她的注意力都被江君骁给扯了过去,没有多余的精力,分给他。
南风谨闻言眸色稍顿,然后略一点头,低声"嗯"了下。
算是顺着她的话说了过去。
"他……他呢?"南先生问。
宋巷生唇角细微的扯动了下,"他啊,手术脱离了危险,医生说恢复的不错,抗摔打能力一流……"
她说话的时候,南风谨就那么侧着头静静的看着她。
然后鬼使神差的,就伸出手在她的眼尾轻轻的触碰了下。
宋巷生没有预料到他的举动。楞了一下,回过头。
南先生削薄的唇角扬了下,对着她微微弯起,他说:"没什么。"
他面上是在笑着的,可眼中盛满的是无边的落寞。
她不会知道,刚才的那一瞬,在她提起江君骁的时候,她的眼中带着的,是,亮光。
璀璨的亮光,让人一眼就可以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