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是那天?
白子渊从来都不知道,那天居然是她的生辰。
苏绛雪身为他的正妃,他不仅没有给她过生辰,还在那天割她的血,将她逼得不得不返回娘家居住。
一时间,细碎的内疚情绪从心底升起,白子渊第一次觉得对不起她。
“王爷,饭菜已经好了,你不陪舞儿吃吗?”
白子渊好像没听见一样,半晌,轻声开口:“你知道吗?苏绛雪离开王府的那天,是她的生辰。”
楚舞儿完全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提起苏绛雪,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不知道。”
白子渊嘴角难看的扯一扯,是啊,她怎么会知道,就连自己这个做丈夫的,都忘记了。
“王爷要是担心王妃姐姐,不如我们一起去看她吧,我、我不怕被染上肺痨的。”楚舞儿见他忽然间这副样子,满心的怒火又重新涌了上来。
这个苏绛雪,走都走了,还要跟她争宠!
白子渊看向楚舞儿,见她身上穿着洗清的衣衫,又看看装扮漂亮的四周,再一次无法呼吸。
苏绛雪患了肺痨,她快要死了,而自己,却在这里和楚舞儿庆祝生辰。
“你不用去了,她患了肺痨,万一真的传染给你怎么办?”白子渊摇摇头。
楚舞儿心中又高兴了,那个短命的女人,赶紧去死了才好。
“本王自己去。”说完这句话,白子渊转身了离开。
“王爷!”楚舞儿诧异的看他,可是他已经离开了。
在自己的生辰之日,在她费劲心思,暗自吩咐管家,将院内的花灯布置的跟当初一模一样,拼命要重现初见时的场景时,他居然毫不犹豫离开了!
若是有一日,白子渊知道了真相,知道了当初跟他遇见的人根本不是自己……
楚舞儿不敢想,他会怎么对待自己?
将军府中,下人们忙着削签子穿肉,苏绛雪幽幽的坐在院里的躺椅上,看到小玄子朝自己走过来。
她一下子露出笑容来,勾手把他叫过来:“今天不忙吗?”
陆焕摇头,目光落在苏绛雪身上。
她穿着一身浅蓝色的常服,半靠在躺椅上,露出纤细的腰肢来,长长的头发落在衣服上,带着一点女孩子特有的暖香。
好像头上那点伤口,一点都没有影响到她。
苏绛雪见肉都还没切好,打了个哈欠,问道:“你们……哦,我是说我们,你知道我们平时有什么可以玩的吗?”
陆焕顿了顿,在桌上写:投壶。
“不会。”苏绛雪摇头。
蹴鞠。
“太累。”苏绛雪又摇头。
飞花令。
看到这三个字,苏绛雪倒是没有摇头,但她疑惑的看向小玄子:“我们玩飞花令,难道要等你一个字一个字的写?那也太慢了。”
陆焕:……
苏绛雪自己想了想:“要不我们来下五子棋吧,很简单的,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