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告诉他魏廷进了庄园的人发出一声惊呼。
赵靖忠顺着那人的目光看去,只见庄园西北方天空红彤彤的,似乎发生了火灾。
这时附近巡逻的家丁听到墙内传来的声音,赶紧放下手头工作,奔向发生火灾的西北角落。
好巧不巧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失火?
在赵靖忠看来,搞不好是朱由检的人在玩小动作,因为水浑了才好摸鱼。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先进去找魏忠贤,如果出了岔子,或者被人围了,我会发号箭的,那时候你们再行动。”
“明白。”
“明白。”
“……”
身后传来数声应答。
赵靖忠点点头,猫着腰往庄园所在位置潜行。
他是不会把魏忠贤交给朱由检的,如果老头子在皇上面前说点对他不利的话,他的官位,他的荣华富贵都将不保,所以,为了他能安稳地生活下去,魏忠贤必须死。
受失火影响,园子里一片混乱,安保系统几乎崩溃,赵靖忠无惊无险地潜入庄园内部,往中庭亮灯的地方走去。
到达目的地后,他对比一下前方二层小楼和周边房间的安保配置,认为魏忠贤大概率躲在里面。
其他人都去西北边救火了,只有这里的守卫没动。
赵靖忠取下背在身后的大枪突然杀出,配合手弩一转眼就把三个人解决,沿着楼梯上了二楼亮灯的房间。
他本以为还有护卫守候,结果里面的座椅上只有一个人。
那人背他而坐,从身影来看……
赵靖忠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在后面压低声音叫了一声:“义父。”
房间里静悄悄的,魏忠贤没有回答,更没有转身,依然背对他坐在椅子上。
“义父。”
他又叫了一声,却还是不闻回声,手里提着枪慢慢靠过去。
随着一张失了威严的脸切入视野,赵靖忠整个人呆住了,因为一滴滴口涎正顺着魏忠贤的嘴角往外流,落在下面宽大的袍子上,已经洇湿了好大一块。
魏忠贤成了傻子?
“义父,你莫不是以为装成这样就能骗过孩儿?”赵靖忠眼珠儿一转,试探着问了一句。
还是不闻回应,椅子上的人仿佛没有听到。
赵靖忠脸色一沉,将手里的枪一下送出去,噗的的一声扎进魏忠贤的胸口。
这种情况下,他不能赌,也赌不起。
鲜血涌出,椅子上的人抽搐几下,死了。
一切都结束了……
他正想到这里,猛听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门啪的一声被推开,魏廷带着五名护卫出现在楼梯口。
“赵靖忠!”
随着一声暴喝,她唰的一下抽出西洋剑:“给我杀了他!”
看到枪尖上的鲜血,她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上次在韩旷家没有干掉他,今次怎么也要一刀砍了这个畜生的狗头。
她是今天中午才找来这里的,庄园的管事告诉她是一个叫王珏的人从锦衣卫手里把魏忠贤救出来,不过她的义父受惊吓过度,脑子出了点问题。
然后,她见到了变成白痴的魏忠贤。
本来她是要立刻见王珏的,但是管事告诉他那人在这里呆了一段时间,这两天去京城打探消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魏廷没有怀疑,因为那人如果想要功名利禄,直接把魏忠贤送给韩旷就是,何必还要多此一举,带到庄园里来。
在刑部大牢关了这么多天,她很疲惫,找了个舒服的房间睡了一下午,本来吩咐下人吃饭的时候不要叫她,但是迷迷糊糊中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然后发现西北边失火了。
魏廷不敢怠慢,第一时间带人过去救火,在这个过程中她越想越不对劲,怎么自己才找来这里,庄园就失火了?
恰在这时,她注意到一个鬼鬼簌簌的身影,意识到可能中了敌人的声东击西之策,赶紧带人往魏忠贤的住处赶。
确实如她所想,然而还是晚了,赵靖忠那个叛徒亲手杀了他的义父。
“魏廷,魏忠贤已死,你再反抗还有什么意义?”
赵靖忠以说话分散魏廷的注意力,觅得一丝机会,起脚踹开窗户,抽出手弩朝南方天空扣动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