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人犹豫不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还有一小部分人胜券在握,心不慌气不乱。
被众位考生惦记着的纪长泽在干嘛呢。
他在批试卷。
这活没人能替的了他,毕竟选的全都是现在的和未来的朝臣,只能让他这个帝王来,不能假手于人。
找不到人来替自己,年轻帝王只能哀叹着自己一张张看。
赵岭不在他旁边。
虽然不得不承认赵岭同志照顾人真的很有一套,但比起照顾人的厉害,这位身兼数职的总管公公更厉害的是搞情报。
纪长泽掌握大权后就给了他一个职位。
不是什么什么公公,而是正儿八经的前朝职位。
那天的具体画面纪长泽不想去想,只记得一向乐天派的赵岭哭的眼泪鼻涕哗啦啦的。
对于太监来说,从切掉自己子孙根的那一刻,他们的命运就只剩下做奴才这一条路了。
但他伺候的帝王却给了他一个正儿八经的职位,然后告诉他,他有能力,这是他该得的。
赵岭哭完了,就指天发誓一辈子都要做纪长泽手里的刀。
虽然纪长泽很想告诉他自己不太想一个人变成刀,但看对方感动的稀里哗啦的,还是咽下了到了嗓子眼里的话。
没了好管家赵岭,纪长泽只能自己一边吃葡萄一边批改卷子。
最后这批能上京城来,肯定各个都是人才。
而他要做的就是从这些优秀人才里选出一批最优秀的。
还真有点难度。
因为帝王一个人批卷,耽误的时间也就多了一些,考生们一直等了三天,才等到张榜的日子。
这一天,不少人欢呼落泪,不少人展望未来,不少人平静接受。
他们的人生分成了好多条的岔路口,但可以肯定的是,只要他们想,选择的总会是正确有底气的那条。
确定了适合当官的人选后,纪长泽就催着他们赶紧来干活了。
也别管什么刚开始入职会不会被人欺凌会不会被孤立了,大家都快忙死了谁闲的没事干孤立同僚。
本来还惴惴不安的女官们出乎意料的来到了一个清净平和的工作环境中。
早就习惯了女官的官员们也没人对她们报以什么奇奇怪怪的视线,而是眼睛里绽放出了抓到壮劳力的光。
一些女官慢慢的就跟自己的同僚混熟了。
偶然一起处理公务的时候还会聊聊天,说起刚入职的时候:
“那时我还担心你们会不会因为我是个女子看不起我,很是担心了许久,结果来了才知晓是我想多了。”
一官员苦笑:“陛下下了不少新政策,我们一个个都忙的脚不着地,那时只要看见是个人就高兴,哪里还有空去想这些。”
若是把人家挤兑跑了,谁还帮他们分担,他们又不傻。
一批新生代官员入朝,纪长泽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根本不用去考虑别的,有什么想法就直接甩出去。
“百姓不可在大街上方便,发现了罚款,每天都让人去收夜香,什么?从前从没有人这样干过?朕不管,反正你们就是要做到。”
“弄一条商业街出来,只要交了钱就可以进去开铺子,什么?这种很难办?朕不管,钱给你了,你去弄好。”
“开女校,先开几年,然后等到合适了再男女混校,到时候派一些侍卫过去,要是有人想要图谋不轨就地斩杀,什么?从未有人开过女校?朕不管,朕就是要开。”
新入职的年轻朝臣们很快体会到了这位年轻的帝王到底有多“年轻”。
从前他对付摄政王的隐忍谋略,霸气图谋,仿佛都是人们的幻觉一般。
到了他想要推行什么东西的时候,就一下子变成“朕不管朕年纪小朕就是要推行”。
反正为什么要推行他不用跟这些朝臣们说。
推行难度大也不怕。
他是皇帝,再多人有意见,也没人敢真的到他面前来逼逼赖赖。
摄政王的尸体还没彻底变成骨头呢。
纪长泽开发新政策也不是说脑袋一拍就出来了。
他给钱,给人,只是事要朝臣去办。
什么你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