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云晚意,恨整个淮安侯府,恨苏家,也恨常牧云,但眼下,能依靠的也只有常牧云。
常牧云最近很是烦闷。
泰和医馆这一出,闹的他措手不及,关键是,他不能出手。
常景棣已经盯上了泰和医馆,他一动,很多事就瞒不住了。
不动也不行。
泰和医馆牵扯太多,不能处理妥当,将是个大。麻烦!
对于云柔柔的到来,常牧云很是不耐:“你来做什么。”
“有重要消息。”云柔柔不顾他的冷淡,按住心头的恨意,把苏锦说的转述一遍,末了强调道:“三皇子,苏威那封信,绝对有问题!”
“问题?”常牧云不耐烦的情绪,已经完全写在脸上了:“短短三个字能说明什么?”
“您想呀。”云柔柔厚着脸皮贴上前,整个人如蛇一样紧挨着常牧云。
手轻轻描绘着他身上的花纹,刻意挑逗:“苏威那句话要真没问题,不可能走暗号的方式,大可光明正大写在信上。”
“除非,这个她,是某个不能言说的人,既要两人都认识,也要从简短的暗号中明白,这人的范围就缩小了。”
她这么一说,常牧云终于来了兴致:“你是说……”
云柔柔压根不知道那人是谁,随口道:“我觉得是指舅母虞阅知!”
常牧云推开云柔柔,冷笑道:“你觉得可能吗,整个上城谁不知道苏小将军和苏少夫人伉俪情深,感情动人?”
“就算要骗,也该找个别人。”
云柔柔被他推的一个趔趄,顾不得计较,赶紧道:“我说的都是真的,舅母是魇族人!”
“肯定是她身份有问题,舅舅才暗示云晚意,他们两人接触很少,要想两个人通过暗号明白,只有虞阅知了!”
常牧云一顿,神色奇怪:“你刚才说,苏少夫人是魇族人?!”
云柔柔点点头:“我小时候在苏家玩,不小心在书房听舅舅和外祖父说的,千真万确!”
“要消息是真,事情就好玩了。”常牧云笑意越来越大:“苏家几代人都在和魇族斗争,没想到竟然娶了个魇族女子进门。”
“苏家,看来不过而而。”
云柔柔见他神色开朗,又如灵蛇一样贴过去:“三皇子,我不会骗你的。”
常牧云看着她那张谄媚的脸,微微拧了下眉,旋即一把抱起她,直接去了内室。
很快,内室响起一片令人不敢听的声音……
……
云晚意这场病没有拖太久,第二次高热后,隔了一天,基本上就消退了。
就是声音还有这沙哑。
云簌簌已经好很多了,原本惨白的脸色肉眼可见好转。
似乎人还养好了些。
云晚意依旧让她们母女蛰伏,和从前一样低调,显少外出。
她病的这几日,不管是常牧云,还是云柔柔,亦或者苏锦,都很是本分。
也正是她病愈这日,老太君难得的组织了一场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