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结结实实把容阙吓一跳,不过他很快又意识到自己有点想多了。
苏卿卿要是当真得了不治之症,她会因为这个不治之症就不让他碰她?
其实容阙自己心里是已经有了猜测的,只是想要从太医这里再确认一下,没想到这太医技术不行,他都说的这么明确了这太医竟然还一头雾水连个一二三都说不出来。
容阙烦躁的一摆手,“行了,你去吧。”
太医见他烦躁了,不敢多言,可又怕万一陛下从他这里没得了结果又去问别人,那他这拖延和欺瞒不就被揭穿了
而且变得毫无意义。
犹豫一下,太医一面告退一面提醒容阙,“陛下,皇后娘娘与陛下的感情,是臣活这么大岁数以来,见过的最与众不同的。
帝王之家固然有许多帝王之家的无奈,但是臣作为从太子府跟着您过来的老人,还是有一句忠言逆耳。
陛下莫要因为登高便忘了旧情。
新欢再好,不及旧情真金百炼。”
容阙直接让太医说蒙了!
这老头什么意思?
错愕了好一下,直到太医都快走到门口了容阙才反应过来,“你站住。”
太医一个激灵。
不会因为他一句忠言逆耳皇上要处置了他吧?
呵!
小狐狸精果然不是好东西,这才多久,就让皇上的心性变得不能容人不能听劝谏了?
太医垂着头顿住脚,“陛下还有何吩咐?”
容阙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他,“朕说的病人,是皇后。”
太医仿佛没听懂似的,愣了一下,继而错愕抬头朝皇上看去,“是皇后娘娘?”
容阙冷着脸,“你能诊断出来了吗?”
太医刷的脸一红,“能。”
尴尬的舔了一下嘴皮,顶着发烫的脸,仔细回想了一下方才容阙说出的那些话,太医道:“陛下,娘娘这症状有多长时间了?”
容阙仔细想了想,“从朕登基前后开始吧。”
太医又问,“陛下可记得娘娘的小日子?”
容阙本就心中有所怀疑,可太医这么问,他还是不免的心口一紧,报上一个日子。
太医立刻按着手指算了算,旋即一脸喜色,“陛下,不出意外的话,娘娘这应该是喜脉。”
容阙的心跳从砰砰砰变成了砰砰砰砰砰。
“确定?”
他撑着桌案站了起来。
太医就道:“八九不离十,不过,进一步确诊,外加价差胎相如何,还是需要诊脉的。”
容阙眼底泛着压制不住的喜气,“这事儿你就当不知道,谁也别提。”
太医错愕,不解其中缘由,正要开口,容阙就道:“朕和皇后好着你,比你和你夫人好一万倍,不用你劝!”
太医:!
这叫什么话!
您好着就好着,这怎么还拉踩上了呢!
敢怒不敢言,太医提着药箱裹着一肚子疑惑离开了。
他一走,容阙兴奋的从桌案后面绕出来,大步流星就朝外走,明路跟在一侧,“陛下,您就这么直接过去,怕是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