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不虞望着这样一番诡迷的异象,目光渐渐冷了下来。
“你们还是不愿罢休么……”
既是如此,那我们就新仇旧恨一起算!
……
翌晨。
随意一大早就来敲门,说是去孟府的马车已经备好了,等会儿一块儿去孟家祝寿。
祝寿?
蔚秋呆了一会儿,才猛然想起昨日的对话来:
‘祝寿?你也要去?’
‘当然了,我可是随家嫡长子,随子瑜都去了,我要是不去,那岂不是在打孟家的脸吗?’
‘这倒也是啊……诶,你若去的话,能捎上我吗?’
‘怎么,你也想去蹭饭?’
‘算,算是吧。’
然后……她貌似就顺理成章地成了随意的丫鬟,陪同随意去孟家祝寿,顺道见见无瑕。
无瑕肯定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能见面了。
蔚秋不禁窃喜一笑,原本浓郁的睡意也因此而消散,连忙掀开被子下床洗漱。
谁知刚要出门就被师父拦了下来,说是……
“师父您也要去!?”
蔚秋震惊不已地看着眼前的男子,结巴道:“可,可是……师父您这个样子,怎么跟我们一起啊?”
一个鬼……啊呸,一个元神杵在人家寿宴上,且不说吉不吉利,吓唬像随意这样胆小的,一吓一个准!
这不是去砸场子么?
少女正纳闷着,便听见自家师父高深莫测地回答:“我自有办法不叫他们看见。”
至于一同前去的动机,始终是个迷。
……
孟府。
挂着‘随’字木牌的马车徐徐停在门口,眼尖的下人瞧见,当即扬起笑容上前迎接。
可惜第一个下马车的人是随意。
因为不想和随子瑜他们碰面,所以他提前了半个时辰赴宴,那下人自然也见不到随父。
“随大公子,令尊……”
那下人的话还未说完,便收到随意的一记冷眼:“本公子提早来看看,有意见?”
“没,没……”
“那就给我闪开!别杵在这儿挡道。”随意不耐烦地斥完便越过对方走了进去。
蔚秋则是佯装同行的丫鬟,捧着祝寿礼递给那名下人:“这是我家公子准备的寿礼。”
“小的记下了。”
那下人干笑着接下寿礼,显然被随意吓得不轻。
蔚秋礼貌性地笑了笑,便匆匆忙忙地跟了上去,生怕在这偌大的孟府中迷失了方向。
待两人在树下汇合后,府中的丫鬟便前来引路。
到了前殿,又有其他丫鬟引他们入座,井然有序得让人讶异,却没有随府那样庄严的氛围。
随意捏了颗葡萄丢进口中,含糊不清地说:“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孟家,看起来比随府亲和多了。”
“那可不一定。”
蔚秋不以为然地打量着人群,心想:能将无瑕逼得画地为牢的地方,能亲和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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