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他更加同情自家主子了。
忍气吞声地平息了怒气,整顿了下思绪,这才板着脸说:“小主子,你觉得主子像是那种会开玩笑的人吗?他连冷笑话都不吝啬讲!”
蔚秋下意识盯着足尖回想,许久才愣愣地点头:“好像是哦……”
所以……
她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男子郁闷至极的神色,说:“你的意思是……师父没在开玩笑?”
“哼。”
镜墨敷衍地应了一声,“你可长点心吧,主子若不在意一个人,岂会如此耐心地对待?即便起初是感恩,是愧疚,可你就没发现什么变化或是不同吗?”
或许……她从来就没往那个方向想!
殊不知,蔚秋是不敢想啊!
如今想了才发现,自己在师父面前,是一个多么不懂情调和分寸的榆木疙瘩。
见女子又羞愧地捂脸,镜墨却笑得异常开怀,还神秘兮兮地掩嘴低语:“我可偷偷告诉你,你可是主子第一个心悦的女子,主子他可纯情着呢,如今又瞧了你的身子,铁定是忘不掉了,所以你得负起责任来!”
蔚秋这会儿完全懵了:“怎,怎么负责?”
“这个嘛……”
镜墨笑得极为暧昧,凑到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一个他自认为十分完美又符合时宜的计划,就这么在女子的脑海中成形……
……
夜深后。
因为傍晚听到的对话,恼了一晚上的燕不虞终于在纷乱的思绪中堕入噩梦中。
这一觉睡得极沉,以至于连某个心怀不轨之意的野猫偷摸进屋里都一无所知。
咯吱——
紧闭的木门被人缓缓推开。
一只光溜溜的脚丫跨过门槛,踏入了屋内的地板上,紧接着门缝又打了些,那人整个身子都探进了屋里。
而此人,正是被镜墨教唆来作乱的蔚秋。
还真别说,琉璃业火狐族的禁术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她赶忙苦修了一晚上,总算将魅术修到了一阶,但愿不要出什么差错才好……
蔚秋心想着,悄咪咪地踩着猫步来到床沿边。
本以为师父会如上次那般警醒,谁知她在床沿边晃悠了半天,师父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既然如此……
她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地踩着床沿,跨过师父的身子来到床的另一端,谁知刚要将后脚收回来,就被人攥住了:“谁!?”
话音响起间,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栽去——
扑通。
胸膛猛地一沉,将刚要起身的男子又砸回了榻上。
情急之下,燕不虞手疾眼快地捏住对方的脖子,然后一翻身,毫不手软地将其按在榻上。
这一按,才看清了来者的面容。
而已经被这一来二去的动作摔懵的蔚秋,则是死死扒着脖子上的大手,艰难地开口:“师父……是我……你快撒手啊!”
眼看着爱徒的小脸憋得越来越红,燕不虞像握着什么烫手山芋般,急忙松开手。
新鲜的空气瞬间涌入口鼻。
蔚秋猝不及防地呛了一下,当即剧烈地咳嗽了起来,难受得有种死而后生的感觉。
这都什么馊主意啊……
责任都还没来得及负,就差点被师父失手给掐死了,这不是让师父上赶着做鳏夫吗!?
果然不该轻信镜墨前辈的话,十有八九倒霉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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