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厉仞寒却给了她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柳家为了让柳曼莉尽快嫁给我,不留后患,就用柳曼莉患了肝病为借口,一定要割月汐的肝给她换上。”说到这里,厉仞寒冷笑了一下:“他们把我当做了傻子,以为我不知道,柳曼莉那所谓的肝病根本不需要进行肝移植!”
“我事先做了安排,原本计划是将错就错,借着这个机会直接把柳曼莉健康的肝脏给切除,换上一个肝硬化晚期病人的肝脏。而同时也可以趁机以月汐手术失败为由,将她先送出国,为她重新换一个身份,以躲开柳家的视线。”
“可是……她终究是不信任我的。”
“是这样?”苏月汐完全不敢相信,事实居然会有如此大的反转。
“是这样。”厉仞寒自嘲的冷声笑了一下:“我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有算到,我的月汐会对我如此的没有信心。”
听他这样说,苏月汐的心里反倒是一下子敞亮了。
她不知道今天厉仞寒究竟是抱着怎样的一种心态和她说起这些往事的,可是她相信他不会骗她。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有些事,他可能一辈子都不说,但是他不屑说谎话。
只是,她凭什么要对他有信心?
在他纵容手下和江清雨对她欺侮折磨了将近一年,在他面对她的祈求,告饶一次又一次冷漠的甩手而去之后,又在埋怨她没有给他信任?
他以为他是谁?上帝吗?所有的信徒要无条件的相信他?
想到这里,苏月汐冷冷的讥讽道:“如果她活着的时候,你能够对她好点,如果在她向你祈求的时候,你能够相信她而不是去相信那些所谓的看守,没准她就对你多少还有一点信心了。你一边讨好着柳家,一边还想要她的信任,你凭什么?”
“你怎么知道?”厉仞寒的目光忽然变得锐利,他上前一步,紧紧的盯住苏月汐:“你怎么知道我相信看守而不相信她?你怎么知道她向我祈求?”
厉仞寒当初和苏月汐的恋情并没有公之于众,就算背后有人猜测,可是也都不敢明说。
虽然他和柳家订婚后,将苏月汐送到了山上,可是这件事并没有外人知道。对外放出去的消息是苏月汐因为抑郁症而被送进医院治疗,在失火事件之后,所有了解事情真相的人,除了一个江清雨,其他的人全部被他灭口。
他相信江清雨绝对不会将这件事告诉这个蒋晓茵,那么,她是如何知道月汐被囚禁,如何知道有看守?最重要的是,她怎么会知道,当初月汐曾经苦苦的哀求自己,而自己因为轻信了医生的话,以为她是抑郁症爆发产生的幻觉,而对她的话根本不放在心上。
苏月汐心里一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厉仞寒再次上前几步,苏月汐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他逼视着她,语气却带着一种循循善诱:“告诉我,你怎么知道当初月汐被囚禁的事儿?”
苏月汐大脑一片空白,急中生智脱口而出:“霍暮凌告诉我的。”
反正大boss现在已经去了南非,连自己都联系不上,难道厉仞寒还能追过去,一问究竟?
“霍暮凌?”厉仞寒眼眸微眯:“他查我?”
苏月汐知道霍暮凌一直在调查厉仞寒,他也曾不止一次的在自己面前说起过,让自己离这个人远一点,说他很厉害,距离他太近了会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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