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真的放心地昏睡过去。
迷迷瞪瞪间,感觉到慕容麒臂弯里的温暖,自己被捞出来,像适才小云澈那般,被裹进毯子里,抱在长榻之上。
一双温暖的大手轻轻地给自己擦拭着湿漉漉的秀发。
眼皮子沉沉,一觉就到了第二天,晚饭都懒得吃。
暖阳已经出来,雪逐渐融化。
带着积雪的屋顶上,有烟火气缭绕,小厨房的人不知道在煲什么汤水,香甜的味道弥漫,一撩开帘子就扑面涌进屋子里来。
慕容麒与云澈两人扭脸冲着她神秘兮兮地摆手,做出噤声的示意。
两人正在外面院子里用簸箩扣麻雀。
雪后的麻雀被冻得脑子都僵了,看到雪地上的小米就往圈套里钻。绳子一拽,簸箩扣住了下面的贪吃贼。
小云澈笑得放肆而又张扬,一串串银铃一般的笑声感染了这个平凡的清晨。
一切都是现世安好,纯净无争的味道。
这就是自己一直以来所向往的日子,一劳永逸,四季享受,八面威风,千人团宠,万贯家财。
应当也是慕容麒的心愿:一生一世,两心永结,三口之家,四方庭院,五畜兴旺,六六大顺,妻荣夫贵,八方财进,九久康泰,十全十美,百思无忧,千般趁心,万事如意。
已经圆满了。
早膳一道道端上来,一家人用过早膳,清欢打算进一趟宫。
第一,给皇帝老爷子汇报那夜白的身体康复情况,将假牙给他重新装好。自己可不想再看他绷着脸,面沉似水的样子了,就跟自己欠了他十万两雪花白银似的。
第二,惠妃中蛊之后,虽说很快就安然无恙了。但是,作为晚辈,理应过去请安,看看她身体还有没有不适之处。
第三,要找绿芜,命裁缝给她量好三围尺寸,也好尽快着手定制喜服,时间很仓促。
她带着绣样,以及自己按照现代婚纱样式,设计改良的喜服图样,让绿芜自己挑选。
当然,还少不得小云澈,他就是自己进出皇宫的通行证。假如不带着他,没准儿就被皇帝老爷子拒之门外了。
包括门口的御林军,可以不认识她冷清欢,见到小云澈全都毕恭毕敬。毕竟,敢骑在皇帝的脖子上,薅皇帝胡子的,云澈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天下第一人。
一进宫,自然先去了皇帝老爷子那里。
老爷子一见到她手里的假牙,眼睛都冒光了。
眼巴巴地盼了好几年,不容易啊。
给皇帝老爷子安好假牙,简单说起那夜白的康复情况,老爷子罕见地竟然夸奖了她两句,令她都有点受宠若惊。
给太后请了安,留下小云澈这个开心果陪着她老人家,清欢又去了惠妃寝殿。
惠妃这几日一直有些闷闷不乐。
锦虞太伤她的心了。
过后,她听宫人说起,自己中了蛊毒之后锦虞的反应,若非冷清欢威逼利诱加恐吓,一顿暴揍,她还不肯说出解毒之方,心寒得就像冻了冰块。
想想自己以前因为她,跟自家儿子日渐疏远,一次次刁难清欢,蛮不讲理地替她撑腰,自己这就是活该啊,报应。
所以一见到清欢,就鼻涕一把泪一把,哭得哀哀切切。
“清欢啊,母妃我后悔啊,这是费心扒拉地养了一个白眼狼在身边啊。她怎么就能有这样狠毒的心肠呢?母妃以前,就不应当听她的央求和挑拨,让她插足你和麒儿之间,给你带来那么多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