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意想到算卜子的样子,愁眉苦脸道:“王爷,我总觉得师父不对劲。”
“什么?”常景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疑惑道:“是师父这个人,还是她说的话?”
“她腿脚上的伤。”云晚意拧着眉心,道:“师父的医术远在我之上,寻常疼痛,她的药物绝对能压制。”
“我和王爷还在,师父却疼的变了相,还提前离开,说明她自己都控制不得那疼痛了。”
“咺引道长用的什么唤阴术,能真真切切唤出白骨阴气,想来也不简单。”
常景棣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可现在,谁也不懂那唤阴术,更不知道白骨鬼手带来的阴鸷之气要如何解。
他想了想,道:“山涧道人应该懂这些,等他到了,师父的腿伤自然能缓解。”
“但愿吧。”云晚意心慌的很,总觉得有什么大事发生。
不知道到底是太过担心师父,还是因为直觉。
他们二人悄无声息回到宫中,还没睡几个时辰,就被立秋叫醒了;“王爷,王妃,太后娘娘派人来了。”
两人都没睡好,彼此顶着眼下乌青,草草洗漱穿戴后出来。
太后派来的人已经走了,立秋一五一十转达了那人留下的话,让他们两人去见太后。
寿宁宫中,有一股子奇怪的香味。
云晚意进门后,就觉得有些不对,这味道,有些像符纸焚烧过后留下的气味。
仔细闻闻,又像是烧过的纸钱混合香烛的味道,寻常庵堂和庙宇里闻到不奇怪,在寿宁宫出现,就很奇怪了。
云晚意鼻尖微动,侧头看了眼常景棣。
常景棣察觉到她的视线,和她对视了一眼。
两人齐声行礼。
“咳咳。”太后将他们二人的动作收在眼底,咳嗽过几声,道:“大祭司一早派人来说了,今晚七星连珠,乃是绝无仅有的好日子。”
“秘术,也将在今晚启动,你们嗅到的味道,正是哀家在为晚上的事情做准备。”
云晚意眯了眯眼。
这种事,太后用得上专门把两人叫过来,一一告诉他们?
只怕,还有别的目的。
想法还未挥散,就听太后继续道:“大祭司说这换命秘术多年不用,不一定能成。”
“哀家这里有一封皇上早前写的诏书,若哀家和皇上真有个好歹,你们要确保皇位会传给常沐泽。”
话是怎么说,却没见到所谓诏书。
“是。”常景棣故作不知太后的防备,垂下眼眸,道:“我一定照办。”
“诏书在邱嬷嬷手中。”太后补充道:“届时,你们一起出面面对朝臣,也算个交代。”
说完这些,太后顿了顿,看向常景棣道:“你母妃剩下的笔迹,也都在邱嬷嬷那边保管。”
“等皇位的事情确定,她自然会全部交还给你。”
这种牵制手段,几人亦是心知肚明。
太后恩威并施,又交代了好一番。
直到自己说累了,这才跟两人道:“大祭司是你们的外祖母,哀家和她说了,今晚你们也来。”
“你们今儿白天好好休息,晚上怕是没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