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他们有,她和常景棣也有。
所以皇后的话,不重要了。
等常景棣宫外的事情顺利,她也很快能出宫。
常景棣布局的事,还算顺利。
云晚意和他都没猜错,皇上从昏睡中苏醒后,越发恐惧担心。
害怕自己身子不济活不了多久,外臣不安,又介意子嗣不孝不肯为他换命,会借机谋反。
殚精竭虑之下,皇上命朝中只属于他的心腹上表,直指镇北王带兵打仗时私吞军饷,还曾和敌军勾结。
这个折子一出,紧跟着又有密折弹劾镇北王在皇上昏迷期间,收买朝臣,意图谋反。
更甚者,有人说镇北王妃云晚意,先以毒药毒害后宫嫔妃和太后,又借看病之际给几人解毒,借机取得太后信任。
种种事情一出来,镇北王常景棣简直被掀到了风口浪尖上。
但,弹劾上奏之外,常景棣的军功又是实实在在的,在没确凿的证据之前,饶对方是皇上,也不能贸然定罪。
常景棣素来谨慎,没做过任何不恭不敬不忠不臣之事,想查查不出,正因为他谨言慎行,别人想栽赃,一时间也没法子。
事情就这样僵持住了。
常景棣为表示清白,当即闭门不出。
镇北王府谢绝宴客和造访,把一切不怀好意的人挡在了府外。
城中热热闹闹的议论,分为两派。
因着先前就有常景棣成为废人,皆是因为皇上算计,过河拆桥,想杀死功高盖主的武将,包括端王张赫和朱将军苏将军一并在内。
基于此,一派以为,镇北王做这些,都是因为皇上为君不仁,为兄长不义,他要奋起反抗。
一派则以为,镇北王常景棣为北荣出生入死,军功了得却从不恃才放旷居功自傲,他不可能做这种事。
宫中一日没有消息传出,态度微妙,百姓猜测越发浓郁,大家虽知道不能议论这种事,可私下谁都有猜想。
许久不见的玉夫人,依旧坐在泰和医馆。
听到底下的人汇报完毕,冷笑道:“两蚌相争,渔翁得利,看来我们能做这渔翁了。”
连珏坐在她对面,神色微妙:“玉和,你以为这就要结束了吗?”
“不然呢?”玉夫人长出一口气,道:“我那些个布局全没用了,本来在等帝氏出手,没想到皇上和镇北王自个儿先内讧了……”
话没说完,连珏冷笑着端起茶杯:“说这些话,你难道没想过,很多留言是从哪儿出来的?”
“不是皇上那边放出来的?”玉夫人说话间,语速逐渐慢了:“等等,你是说……帝氏和张赫,很可能参与其中了?”
“当然。”连珏把茶杯重重搁在桌上,眼底泛着冷意:“我那好女儿并非省油的灯,她一心护着常景棣。”
“照理说,镇北王出了这么大的事,该能看到她的身影才对,可她却安坐宫中,为人质子,这不是最奇怪的地方吗?”
连珏这么一分析,玉夫人越想越不对劲:“是啊,还有云晚意那丫头呢,她的态度,太反常了!”
“哼,把云怀书这条线,先利用起来吧,有备无患。”连珏眯起眼,道:“全当是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