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安饶有兴致地听着。
女子娓娓道来,“那个老不死的叫宁堰,占据了宁江一片区域作威作福。
横行多年,又与官府勾结在一起。
在这里它便是土皇帝,掳掠百姓,无恶不作。
我娘便是被她掳去的女子之一。”
子房插嘴道:“那他得有多少子女啊?”
女子冷笑,“恰恰相反,那畜生只有一个傻瓜儿子。
估计是遭天谴了吧。
普通女子哪儿能承受得住怀上灵胎,所以几乎都是痛苦而死。
母子俱亡,只有我娘侥幸活了下来。
那畜生没想到我能活下来,把我娘和我当做了他的耻辱。
之后它的孩子陆续夭折,这才重新重视起我来。
为了不让人知道我是人类女子所生,于是害死了我娘。”
子房狠狠啐了一口吐沫,义愤填膺道。
“人渣!不对,龟渣!
难道从始至终,就没人管吗?”
女子又是一声冷笑:“管?管什么?
那老龟跟当地的官员狼狈为奸,上下其手。
它就是龟驮城的土皇帝!”
李平安轻声道:“随其缘对,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女子苦笑着摇了摇头,“若真是有神明俯瞰于世间,又怎会有这么多灾荒饥祸、妻离子散。
我现在就盼着熬到这老畜生寿命到了尽头,再把他杀了替我娘报仇!”
李平安随口道了一句,“嫩草怕霜霜怕日,恶人自有恶人磨。
他种下的因,早晚要尝到恶果。
倒是姑娘心结太重,可是对你的修行不利。”
女子下意识地转头,望了一眼李平安。
“先生也是书院之人?”
没待李平安回答,一旁的子房抢先道。
“先生虽不是书院之人,可却跟我们院长是至交好友。
院长甚至将自己的笔赠予先生了。
跟我的老师钟大家时常坐而论道,那首轰动文坛的情诗你没听吗?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就是先生写给我师兄景煜的,他二人的爱情不为世俗所容。”
李平安:。。。。。。。。。。。。
前面的谣言也就算了,跟景煜的爱情不为世俗所容是什么情况!?
李平安气的眼睛险些都要复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