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城风雨,左丞相气得咬牙切齿。
丫鬟芸儿在管家的一顿毒打之下,顾不得小姐的吩咐,喂小姐服下了解药,晌午时分,左盈盈便苏醒过来。
一睁眼,便瞧见左丞相满眼怒火地瞪着她。
“盈盈给父亲请安。”左盈盈让丫鬟扶她下榻,跪在地上。
左盈盈身体虚弱,却也不敢在父亲面前放肆,父亲是何种人,她比谁都清楚。
“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谁给你的权利,让你造谣诬陷突厥王室!”左丞相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看她此刻身体虚弱,定要扇她几个嘴巴子,让她长长记性。
“父亲,盈盈冤枉啊。”左盈盈泪眼婆娑,满眼委屈。
“收起你的眼泪,说,今日要是说不明白,以后就去家庙祈福吧。”左丞相昂着头,满脸恨意,却又有些无奈。
这次女的心思,他如何能不明白。
心比天高,却又满眼算计。
“父亲,女儿虽心有不甘,却亦不知这突厥王室是怎么回事?”左盈盈刚刚醒来,确实不明白怎么就牵扯了突厥王室。
丫鬟芸儿爬上前,断断续续说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左盈盈看着满身是伤的芸儿,眸子淡淡掠过,示意管家扶她下去。
很快,屋子里只剩下父女二人。
“父亲,今日之事,盈盈知错,本想自己中了毒,让那上官夕沅进府,想她定是无法医治,这般便能挫一挫她的锐气,不成想,她却说突厥公主有解药,女儿刚刚醒来,并不知她到底是何意?请父亲明察。”左盈盈说完,偷眼瞄了一下父亲,见他若有所思,便刻意低下了头。
“嗯,今日之事,为父暂不追究,你好生呆在府里,近日就不要出门了。”左丞相总觉得事有蹊跷。
他丞相府与上官医府本就是亲家,再说突厥王室与他丞相府并无瓜葛,自家嫡长女又是宫中贵妃,按说世人皆敬他几分,不该有人肆意造谣生事。
他得让人好好查查。
左盈盈刚刚不敢多说,她从不敢在父亲面前漏出杀人的心思。
左丞相心狠,却妄不能纵容亲女杀人越货。
纵使生气,他还是叮嘱次女好生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