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本宫一程吧。”
许不忌忍俊不禁的失笑,但还是交代了车夫一声:“先去二皇子府。”
车辂开始移动起来,但车辂里间的门户一关,却是一点杂音都传不进来了,丝毫不会影响到许不忌和朱文圻之间的交流。
“二皇子似乎对许某有些成见啊。”
亲自拎起车内的水壶给朱文圻倒了杯热茶,许不忌有些不解:“可是哪里有些误会?”
“你把泉州那么多官员汰换了一遍是什么意思?”
车里就朱文圻和许不忌两人,前者便直眉瞪眼的质可道:“虽说泉州是直辖府,但怎么着也得可可我这个知府的意见吧,好容易熟悉泉州环境的官员,你说换就给换了,派下来的,呵也是,都是你许大阁老的门生故旧啊,怎么个意思,拿泉州来镀金,好标衬些政绩录档?”
朱文圻的话让许不忌稍微有些错神,蹙眉想了半天才恍然,当即摆手:“万万没有的事,殿下您真的是想多了,我许某换泉州官员的本意绝非如此。
虽说眼下广州发展的也极快,加上这深圳、上海两府的兴建,将来可能会影响到泉州的地位,但泉州毕竟也是咱们大明眼下最重要的直辖府,许某怎么会轻动呢。
只是时下内阁很多的想法需要泉州来做试点,但泉州的原官员我们考虑了一下,怕不能吃透新政策,所以不得不从中枢擢选一批派过去。
这事都是过内阁决议的,绝不是许某一己私见。”
对于许不忌的解释,朱文圻显然没往耳朵里听,他是认定了许不忌的险恶用心。
当下负气也就懒得跟许不忌再聊,直到车辂一直抵到自己家。
就在朱文圻起身打算下车的时候,许不忌才默默说了一句。
“二皇子殿下,动换到泉州的官员大多正如您所说,人生地不熟的,您在泉州毕竟快三年了,还是要您多教教。
能管好一群官员不算什么太大得本事,但能教好一批官员,才是了不得的能耐。
这也是一个让您证明自己的机会啊。”
朱文圻的身子顿住,而后冷笑。
“本宫需要证明自己吗?本宫是父皇的亲儿子,是大明的皇子。需要证明的不是我,是那群被你安排到泉州的官员们!
他们应该先去证明有没有资格让本宫来教,许阁老,这前后的顺序你要理弄清楚,千万不能本末倒置。”
朱文圻口中的前后顺序,何尝不是上下尊卑。
望着朱允炆离开的身影,许不忌啧了两声。
“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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