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注定波及全国的政治风暴开始酝酿。
“阁老,这新的官员该怎么擢选?”
官场之上,一个萝卜一个坑,走一个旧的,自然会有新的顶上,永远不缺少后备梯队补上的官员。
当吏部尚书找到许不忌府上征求意见的时候,后者便直接骂了回去。
“怎么擢选你是吏部尚书,还需要来问我?
是吏部和都察院没有条陈,还是你这个吏部尚书家里有什么亲戚故旧需要安排,谁有能力就换谁,谁能做好履新后的新职责就擢选谁,连录官的基本原则你都不知道还能腆着脸来问,我看你这个吏部尚书也别做了。”
就这般,本是许不忌老乡的吏部尚书,就因为这么自作聪明的一问,第二天就被许不忌罢了官,成了官场笑话。
但许不忌这番作态也让所有人明白,此番大动荡,并不是许不忌打算着手排除异己,而是因为政见的原因,一大批政治路线错误的旧官僚必须要裁撤,至于换上来的,只要是大明的官,许不忌并不在乎到底是哪党哪派。
亦或者,许不忌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为了苟且保命,在朱允炆面前,做出一副刚正不阿,不偏不倚的姿态,来尽量不使自己在皇帝眼中落下一个擅权权臣的形象。
不管真假,朝堂众臣还是对许不忌肃然起敬,唯独泉州的朱文圻。
当得知南京方面的消息之后,朱文圻便彻底瘫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
任凭朱文圻想破了头,都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自己的父皇如此的信赖许不忌这个人,甚至不惜摆出这么一堂大戏,目的竟然是为了替许不忌扫清其为官的所有反对者?
先加许不忌太子太师衔,然后鼓捣地方各省官员发表政见,最后,将所有反对许不忌的全部汰换或直接罢黜。
“父皇这简直是拱手将江山社稷送给许不忌!”
朱文圻气的咬牙切齿,在办公室跳脚大骂许不忌。
“奸臣当朝,祸乱圣听,扰动超纲,该杀,该杀!”
骂完了,朱文圻还是心中怒火难消,当下冲身旁那个打小便陪着自己的大伴说道:“备车,本宫要去南京面圣!”
这是准备最后一搏了。
入京一片坦途,包括进承天门的时候,朱文圻都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阻碍,车辂一路抵到了乾清门外,并等到了朱允炆的传召。
“谁让你回来的?”
看到自己的儿子,但朱允炆的面色并不好看,一脸冷峻。
“泉州的事那么多,你说扔下就扔下了,你还做哪门子的官,混账!”
面对朱允炆的批评,朱文圻毫无知错之意,跪在地上梗着脑袋,兀自满是不服。
“父皇,儿臣此来,只为求父皇正视朝堂之变,许不忌此獠,断不能再做内阁首辅了,若父皇继续骄纵此人,将来咱们朱家江山,就改姓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