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醉酒士子当时就不屑撇嘴:“民族败类,人人得而诛之。”
“砰!”
一声爆响,酒楼里的所有人可就傻了眼。
却是这魁梧男子抄起一条长凳,狠狠的砸在醉酒士子的脑袋上!
这一下用力之猛,当即就把长凳掼了一个粉粉碎,而这士子,也是眼见不活了。
“杀人啦!”
酒楼里乱成了一团,所有食客都吓得四散而逃,而这个横死的士子好友同学,无不吓得两股乱颤,瘫坐在地。
“杀我好友,我就杀你们报仇!”
魁梧男子也是红了眼,一喝之下,带着自己的几个醉酒朋友,一番乱糟糟的混战之下,当即就把这几个正方学子打死当场!
等到县衙班头带着人赶来的时候,只看到了几具惨兮兮的尸体。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这几个行凶者并没有逃跑!
“这群无知狂妄之人,杀之痛快。”
魁梧男子被套上枷锁的时候,尚处于酒意汹然的状态,面对酒楼外一群红眼的死者家属、好友仍敢出言嘲讽,引起喝骂声一片。
县衙内,王雨森甚至都懒得开堂审讯,就直接把几个行凶者打进了大牢,而他,则转身去了后堂,见了许不忌。
“火候差不多了。”
一句话,便让许不忌斗志昂扬起来。
翌日,养伤两日的许不忌,头缠着医布再一次出现在世人的面前。
“就算是这些反对派杀了我,我也不怕!他们已经羞惭的无话可说,这才会诉诸武力,但是武力不会让我屈服,就好比我们的祖先,从未屈服于异族的屠刀下一般!”
许不忌瞪着双眼,满目狰狞:“血债,就应该用血来偿还!”
愤怒到已经快要压制不住的死者家属、同情百姓、热血士子,在许不忌的带领下云集县衙大牢,看守的几个衙差哪里拦得住这浩浩荡荡几千人,吓得仓惶而逃,任由许不忌等人带着人群涌入大牢,生生打死了几个被水银灌到失声,捆缚在刑架的几名行凶者。
“这群汉奸国贼,已经将他们的狼子野心曝晒在阳光下了,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这群蛀虫,通通消灭掉!”
许不忌手染鲜血,更添了几分戾气。
“这段时间里,凡是支持那孔希范的败类,都应该遭受到我们汉人的审判!”
于是,这么一群热血上头,红了眼的人潮,开始涌向常熟县的每一个角落。
王雨森静静的呆在书房里,跟他同处一室的还有那日在大台山,站他身后的皂衣年轻人。
“常熟的事到了这一步,已经算是大功告成,王县尊,就此别过。”
说罢年轻人起身便走,留下王雨森一人逐渐被夜幕吞噬。
所有的事其实都是西厂一手安排的,包括那袭击许不忌,酒楼逞凶的人,都是西厂这几年募集的死士。
他们自押入大牢后就被灌了水银,失声的目的就是担心他们死前乱说话,而现在,他们永远也说不了话了。
没人会知道这段肮脏。
耳畔外,王雨森静静的聆听着整个常熟县的打杀之声。
自建文四年三月十六,到三月十八,三天的时间,常熟县一共有二十七名士子、老学究被打死,史称常熟流血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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