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军人,一个位抵元帅的高级军官。
不经商、不贪墨,哪里来的钱营造府邸、纵享奢华?
这个问题抛出来,马大军一度无言失声。
“你说话啊。”
见马大军缄默,朱棣反倒是急了起来。
要是马大军栽在了这种事情上,那可真是贻笑大方了。
一个大元帅,因为一笔来源不明的财产,因为家私雄厚而被斩,整个大明的武勋可就成了那群朝堂文官的笑柄,是会被写进书里的。
“家里的事,末将实在是不知道啊。”
马大军苦着脸辩解道:“营造宅府、给母亲办寿的事全是末将贱内一手操办,倒是末将前两年纳了一门妾,是暹罗一名大臣的女儿,当时的嫁妆不菲,这几年,倒也没少走动送礼。”
谁能想到,谁又会相信马大军这么个人物还会吃软饭?
朱棣当时就笑出了声。
“只听过姑爷往泰山家里送东西的,马大军啊马大军,你小子也算是个人物,能让泰山家里倒过头给你送礼。”
说着,朱棣还侧首看了一眼双喜。
“孙公公,这婆娘家里串门送礼,算不上受贿吧。”
暹罗侧室,这个身份大家就算心里门清了。
马大军到底是西南七国总指挥,私下里,铁定是跟暹罗这个小妾家里有一些其他的纽带在。
毕竟查公不查私嘛。
这一条,算是马大军过了关。
撞了个软钉子,双喜倒也不恼,笔画在宣旨上勾勒而过,又是紧跟着的第二个问题。
“建文五年,你率军征章普尔,大军一路行进,你多次或默许、或密令屠城,整个章普尔被屠杀一空,是与不是?”
如果说第一个问题还能让朱棣、亦或者马大军神情轻松的话,那这个问题,就让两者心神剧晃,尤其是后者更是面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