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对这些了然与胸,所谓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臣自幼苦读军略兵书、熟知边疆地貌,陛下欲征西北,臣敢立军令状,不破亦力把里、叶尔羌,绝不回转。”
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说的朱允炆目瞪口呆,连连上下打量起李景隆来。
“卿,是不是误会了朕的意思,楚王的中军旬日前就已经北上了。
不过只是顺道看看罢了,既然西北的地貌曹国公都了然,那就不看了,走,跟朕一道喝杯茶。”
李景隆的脸腾一下就烧红了。
表错情了,好尴尬啊。
“朕此番召卿来,是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想要委于卿来办,而且,非卿不可。”
刚才的尴尬顿时烟消云散,李景隆再次挺起胸膛,容光焕发。
“陛下言重,但有驱使,臣必效死命。”
朱允炆忙笑着摆手虚压:“没有那么严重,就是关于军纪军法的事。
曹国公前些日子呈递的奏本朕看了,深以为然,谓左右云,料军纪之内务,国朝无出曹国公之右者。
西南系就是因为军纪涣散,才出了马大军这么一个狂妄之徒。
为保将来此间之事不再迭出,朕决意好好的整肃一次军队的军纪作风,这事,非卿这个提倡者莫属啊。”
李景隆很是兴奋,连连点头如捣蒜。
“陛下英明、陛下英明。草莽之人侥幸立了尺寸之功,就敢妄自尊大,行僭越之举,就是因为军纪散漫所致。
臣有感于此,才上书直言。
非臣与那定南侯不合,实是为国朝根基考虑,陛下慧眼如炬,一下就看透臣之本心,臣荣幸至极。”
倒是拍的一手好马屁。
朱允炆含笑点头,这个姿态更是给了李景隆莫大的鼓励。
“曹国公忧心军务,是五军府的楷模,魏国公不在朝,上下一应事务都赖卿操持了。
朕不通行伍,军纪涣散如何整风,还是想曹国公多多费心。
不过有了马大军这个例子在,朕觉得啊,将来行伍之中,宿夜聚赌、结伴入城逛窑子这种行为那是断然不可再有了。
另外,当兵就好好当兵,不应该还插手地方的政务之事,这就是僭越。
所以各省的都司也要自我约束,不要在出现时逢年假,各百户所的官兵成群结伴回乡时耀武扬威、招摇过市的情况,白白折损了当年抗洪时在百姓眼中留下的光辉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