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你替朕说一声,今年年底的时候,总参要对这群混不吝搞一次文化课大考,但凡还有不识字的,一律滚回老家种地吧。”
不是一定要搞文化强军,但身份地位到了马大军这种层级的,要还都是一群斗大字不识一箩筐的粗人,那也是不合适的。
军人,不能涉足政治,但高级军人,不能不懂政治。
退一万步来说,诸如马大军之流的新锐派立了大功,将来朱允炆想把他们提拔进五军府、总参府任职,连字都不认识,还怎么批复军情,每人专门配几个秘书吗。
一个肯定是不行的,保不齐虚报军情。
靠人不如靠自己,这种国之重事,当然是自己看来的心里踏实。
“臣这便知会他们。”
朱棣忍着笑,应了下来。
“嗯,辛苦四叔了。”
等朱棣离开之后,朱允炆的脸色马上便冷下来,扭头看向双喜,沉声道。
“双喜,去查查,文奎任主簿的事,是谁走漏的风声。”
朱文奎每天下了值,一般都是在深夜才会由专人护送进皇宫,偶尔忙起来,便是在应天府里住下。
能够被人探查到,一定是别有用心的人尾随跟踪。
这是人之常情,南京城里的权贵当然都想要一探庐山真面目,知道朱文奎到底是个什么身份,这一点无可厚非。
但是,知道了为什么要说出来?
这不仅仅影响了朱文奎接下来的锻炼,还会给外界一个错误的引导,那就是皇帝偏爱二皇子文圻。
不然没法解释为什么朱文圻前脚进入湖畔学堂,后脚朱文奎就被踢了出来,以一种近乎发配的感觉赶去了应天府,做一个小小的主簿官。
扰乱政治视听,误导风向,这就是不安好心了。
双喜默不作声的点点头,但眸子里的杀机却十分的炽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