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你就能这样了?”
马恩慧气的瞪了朱文奎一眼:“圣人训诫,君子慎独,就算私下里也不能这般,身为皇子调戏宫女成什么样子了。”
“这咋就成调戏了。”
朱文奎有些不忿的嘟囔一声:“儿臣不过夸一句罢了,先贤还说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呢,香就是香漂亮就是漂亮,君子守实,实话实讲罢了,就像母后一年未见,倾国之貌也是更加靓丽许多。”
来自儿子的马屁让马恩慧自然是开心不已,脸上冷肃稍霁,嘴上倒是没有轻饶:“你啊,外出这一年非但不见稳重,反而学会了这一嘴的花言巧语,真是不该让你父皇把你派出去。”
母子二人走进坤宁宫,也见到了其他几位朱允炆的妃子,朱文奎便恭谨的挨个见礼问安,这时却连头都不敢抬。
“大皇子殿下回来了,我们几位就不在这耽误姐姐您母子相聚,先走了。”
顾静几人也算选好了合眼的新衣,都笑意吟吟的告辞离开,把坤宁宫留给了马恩慧娘俩。
这个时候,马恩慧才开始关心的认真打量起朱文奎来,手在后者脑袋、肩膀上比划来比划去。
“长高了,就是怎么瘦的那么厉害,这皮肤也黑了许多。”
对于自家老娘的关切,朱文奎有些挠头:“没办法,凤阳是祖地,您也知道关系挺复杂的,得亏有于谦帮衬着,不然估计都该掉头发了。
加上凤阳又穷,老白姓的生活都很困苦,儿臣不得不挨个县乡的跑,实地去看给出主意,这一来二去的可不就黑了。”
当一个地方官有多难,朱文奎现在算是切身体会到了。
以前在南京做应天府刑房主簿的时候,左右操心的不过只是职责管辖内的事情,而真等朱文奎自己做了知府,凤阳一府几十万百姓的大事小情全抗在肩头之后,有多沉。
凤阳要发展、百姓要吃饭,这才是头等大事。
而发展又需要深入进凤阳的社会之中,这里面有着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处理复杂的人际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凤阳一隅儿臣一年没理清,况乎整个南直隶、整个大明,更甚父皇一手缔造出来的明联。”
朱文奎由衷感慨道:“儿臣还需多多努力,才能盼着将来有朝一日替父皇分忧解难。”
“你能有此心便好。”
马恩慧拉着朱文奎坐到自己的凤椅之上,握住自家儿子的手很是一番宽慰:“不过国家大事你眼下还没有能力去处理,不过也不用急,慢慢学习。
所谓成家立业,你都十八了,还是应该先操心成家的事。”
朱文奎的脸色顿时苦了起来。
“母后,怎得儿臣一回来过年,你便要催婚啊。”
“这话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