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他即将从顾岑玺手里抢走那包白面,蓦地,嘭!房间的门被外面推开。
一个身高体壮的男人闯进来,惊慌失措的样子:“龙哥!不好了!那个女人又开始寻死觅活了!”
龙哥一听到“那个女人”,连“吸粉”的事情都忘记了,嚯的一下站起了身。
“真不知道那个女人有什么好闹的!夏立威老爷好吃好喝地供着!她还一天到晚寻死觅活!”
身高体壮的男人抬头看龙哥一眼,眼神意味深长。
那个女人被囚禁了18年了!
这隔谁谁不闹啊!
被囚禁18年,不自杀都是心里素质强大!
保安也只敢在心里感叹,不敢当着管家龙哥的面吐槽。
这个管家可是夏立威养的一条恶犬,别人说的任何关于“那个女人”的话,他都会告诉夏立威。
而夏立威,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别人讨论“那个女人”。
讨论“那个女人”的人,稍有不慎,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夏立威认为,“那个女人”是他的女人,别人不仅不能染指,连谈论的资格都没有!
顾岑玺和夏天听到管家龙哥和保安口里的“那个女人”,都神色振奋。
很可能,他们能通过“那个女人”,来找到夏天的亲生父亲呢?
他们直接,“那个女人”,一定知道很多他们不知道的隐情!
管家和保安迈着急促的大步,从顾岑玺和夏天
眼前一掠而过,去看“那个女人。”
顾岑玺和夏天刚转头往门口处看,房门就被用力关住了。
随之而来的就是上锁的声音。
顾岑玺和夏天被缩锁在了房间里。
夏天看着紧闭的房门:“岑玺哥哥,咱俩是不是被囚禁了?”
顾岑玺倒是很淡定的样子,懒散地坐在椅子上,微曲着大长腿:“如果我们被囚禁,也不意外。”
“夏立威那人,最擅长的就是囚禁。”
夏天抱着纤细的胳膊,伸手揉了揉顾岑玺的头。
“被囚禁又怎么样,岑玺哥哥,反正我会保护你,也能带你出去。”
顾岑玺侧首望着从外面锁着的房门:“你怎么带我出去?”
夏天望着房门,美眸冰寒,声音铿锵有力:“它再坚固的房门,也抵不过我用尽全力的一脚!”
顾岑玺看着小兽一样的小姑娘:“一脚踹开房门?”
他把她拉回椅子上坐着,给她顺毛:“乖,别踹,我心疼你的小脚。”
“放心,即使天罗地网,我也会安全的把你带出去。”
夏天对顾岑玺甜蜜地笑,问他:“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顾岑玺瘦长冷白的手指捻起一个青灰色的瓷杯:“静观其变。”
他开始利用他超出常人的听觉,去听管家龙哥和“那个女人”的动静。
管家和保安来到囚禁“那个女人”的房门前,拿出一把特制的钥匙,开始开锁。
开“那个女人”房间的钥匙,除了夏立威,这个院子里的人当中,只有他有。
可见夏立威对于他的信任。
房门打开的一瞬间,一个白色的瓷盘朝他迎面砸过来。
咚!
闷响过后,是瓷盘落在地上的脆响。
盘子砸在地面上摔了个稀巴烂,管家朱承龙的脑袋也被砸开了花。
鲜红色的血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流,滴答,滴答,落在地面上,染红了白色瓷砖。
旁边的人一下子慌了,有不敢出声,只紧张地看着血流一脸的大哥。
朱承龙咬着牙,抬头,望着前面站着的女人。
那个女人长着一双桃花眼,眼眸清澈,但没有生机。
她脸型小巧精致,皮肤细腻,又因为常年见不到太阳,透着一种病态的苍白。
她白得仿佛一张纸,浑身上下,透着一种楚楚可怜的破碎感,好像轻轻一戳,就能把她整个人戳破。
但她的眼神里,又透着永不屈服的倔强。
她看着鲜血流了一脸,脸部疼到扭曲狰狞的管家,亦没有丝毫的害怕。
朱承龙接过保安递过来的毛巾,把脸上的血擦干净,又紧紧捂住伤口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