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一同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江瑟瑟记挂着小宝,赶紧拦住女佣道,“小少爷呢?”
女佣忙回了一句:“已经睡下了。”
可能是身为人母的天性,自己孩子就算睡下了,不去看看也不放心,于是她看了靳封臣一眼,就打算去小宝房里。
谁知就是这一眼,偏偏惹得靳封臣不快了,他直接一把拎住江瑟瑟就回了自己房间。
虽然说是拎着,但其实他也控制好了力道,保证江瑟瑟并不会因此不适。
被他这么一拎,江瑟瑟也有点不痛快,直接不满道,“封臣你干什么啊,我要去看看小宝睡好了没。”
“女佣都说了已经睡着了,她们都是请过来专门照顾孩子的,肯定不会骗我们,你也该陪陪我。”说完还有些委屈地看着她,仿佛谁怠慢了他似的。
江瑟瑟有些哭笑不得,万万没想到,靳封臣居然吃起了自己儿子的醋,于是只好道,“小宝还是个孩子,我是他妈咪,去看看他也没什么。倒是你,连自己儿子的醋都吃,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对此靳封臣却是不可置否,直接忽视了她后半句,似乎默认了吃醋这一事实,干脆逮住前半句道,“他已经有这么大了,该学会自己独立了,哪有这么大了你还事必躬亲的道理。”
江瑟瑟本来还打算反驳一下,却被靳封臣突如其来的吻堵住了嘴。
这样一来,她也没有理由再去责怪他吃醋的事情了。
夜凉如水,窗外的三分月光肆虐在这个城市里,盖住这一天的喧闹,只剩下一片静谧。
第二天又是一个艳阳天,一大早太阳都还没出来呢,就听见门口吵吵闹闹的。
不用想,一定是家里的小祖宗起了个大早,小孩子天性闹腾,这个点起来自然也闲不住。
江瑟瑟看了看身边还在熟睡的男人,又听见外头的喧闹,有点无奈地摇摇头,想必是小宝找不到自己,这会正着急呢。
正在她想办法抽身出去找小宝的时候,门却被狠狠敲了两下然后推开了,小宝冲进来,一脸愠怒地指着靳封臣道,“坏爹地,干嘛抢我妈咪!”
被他这么一吼,靳封臣也已经醒过来了,本来被人吵醒还有一丝不悦,一看是自家儿子,瞬间没了脾气。
一边追着他的女佣也是一脸歉意地道,“少爷少夫人,我……”
江瑟瑟摆了摆手,示意这件事情不怪她,随后对着小宝道,“你过来,到妈咪这儿来。”
原本以为他直接跑过来就可以了,谁知小宝却是不满足似的,直接爬到靳封臣身上好一阵践踏,弄得靳封臣不得不起来。
看到他那副霸道的样子,靳封臣哑然失笑,这副模样和自己小时候还真有几分相似。
小宝却好像没看到他似的,“爹地太坏了,我要跟妈咪睡。”
说完就躺在靳封臣刚刚躺的地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了下来。
靳封臣无可奈何,但是被他这么一践踏,睡意全无,也只能起床穿衣服了。
看着小宝一脸得意的样子,江瑟瑟也有点无奈,只好搂住他,低声道,“好了,现在还早,你再睡一会吧。”
其实江瑟瑟自己也累的很,昨天一天的疲惫还没消,又醒的这么早,头也好像有千斤重似的,眼皮早就沉重得要命了。
说完这句话,她就迷迷糊糊有点睡着了。
小宝虽然已经醒过来了,但是看到江瑟瑟睡下了,再加上自己的确也没有睡够,就又接着睡着了。
靳封臣感慨于这对母子入睡的速度,不禁失笑。
这时候门口的女佣轻声道:“少爷,早餐已经做好了。”
靳封臣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蹑手蹑脚穿好衣服就出去了。
等他到餐桌上的时候,靳封尧已经坐在那里看报纸了,看到他的样子,忍不住调侃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整天春风得意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靳氏股票涨上天了。”
靳封臣挑了挑眉,“这可比股票涨上天好多了。”随后又看了他一眼,接着道,“你什么时候去拆石膏?”
听到他发问,靳封尧放下报纸,看了看自己的伤处,道,“快了,就这两天,不过今天得去一趟公司,有点事情。”
听到他说要去公司,靳封臣还愣了一瞬,随后点了点头,喝了一口牛奶。
靳封尧早饭已经吃过了,自然不需要再吃,看到他吃起早饭来,忙接着道,“我一会要搭你的车过去,你快点吃。”
靳封臣颔首,默默吃完了早餐,两个人就一同出了门。
到了路上,靳封尧主动说起了国外那件事,特地压了声音道,“芯片一部分资料已经往这边送来,应该下午就会到。不过那些人似乎还在寻找,我让贺书涵先转移注意力,但是怕是很快就会查到消息,到时候怕是会有麻烦找上来。”
虽然他压低了声音,但其实前座的司机专心开着车,并没有把注意力转移过来。
对此靳封臣倒是一副坦然的样子,“小事,难道我还会怕不成?”
毕竟他在商场上摸滚打爬这么多年,这点事情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再加上他也有这个能力,所以对此就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靳封尧看到他那副样子,生怕他不当回事,赶紧又接着道,“怕是不怕,不过你现在拖家带口,不能跟以前一样了。”
这句话也是情理之中,动靳封臣的确很难,但是要动他的妻儿,相比较而言就容易的多。
靳封臣心头一动,又想起了昨天的事情,不过是一个稍微有点钱的人,都能逮住江瑟瑟不放,如果换成那帮人,问题肯定不止这么简单。
她是自己的女人,自己一定要保护好她才行。
想到这里,靳封臣点了点头,“这件事回头再议,我会放在心上的。”
听到他这样一说,靳封尧也放心了,以前常听人说男人有了家庭责任心会变重,他本来还不信,现在是彻底信了。
他看向靳封臣,有点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