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用双手将原本挡住脸蛋的黑又直的长发往后扎起时,整个人便从一个恐怖吓人的女鬼,变成了一个马尾巴,脸型完美,五官靓丽,一身白色连衣裙,大约十七八岁的校花级少女。
只是面色依旧苍白得楚楚可怜。
“对了,你就这样放过那家伙了?他做了那么多坏事,害了那么多人?”
“害什么人?那个剧本你也信?!”
李长青没好气道:“因素壳具有麻醉和致幻的作用,要说真能吃死人,这些天里我可没查到类似说法。”
“那家伙在咖啡里放因素粉的主要目的是调味,好让客人喝上瘾,倒不至于想害人。那份调查报告上的资料都是我拼接的。报告里的几个人的死因里,因素粉并不占主要因素,否则联邦警察早就找上门去了。”
“我看他是再没胆子开咖啡馆,也没胆子做坏事了。”
“原来是这样,咯咯,李长青,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骗人的天赋这么强……”
当牛奶喝完,李长青不耐烦地说:“欧了欧了,为这事折腾了好几天,好累,我滚去睡了,你把钱守好,注意防火防盗,另外今天放假,暂不接客!”
说罢,就自顾自地走进隔壁的小卧室,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知道了!”
夏小雨翻了个白眼应道。回头再看那些金灿灿的郎币,复又开心了起来,想了想,就虚化了身体钻到装钱的帆布包里。
放假好呀,她早就想体验抱着郎币睡觉的感觉了。
……
长青侦探所的地理位置并不好,位于市郊一所手工业培训学校的旁边。
长青侦探所的面积也不大,用前世面积单位测量不到五十个平方,一如一户普通家庭的布局,除了二十五平米的大客厅外,还分出了一间十平米的主卧及一间八平米的次卧,再加五平米的卫生间。
二十五平米的客厅被简单装修成用来接待委托人的略显偏僻的办公室,在整个南临市的近百家侦探所里,其寒酸程度自然是排位倒数的。
在早期的时候,这样的侦探所只能招来一些有需求的学生又或者手头紧的客户,这其中甚至有一半在敲门前便打了退堂鼓。
回到主卧,双手枕头地半躺在床上,虽然才赚了一笔巨款,但李长青并没有丝毫睡意,从他穿越到这个世界还不到两周,至今还处于思念前世的忧伤情绪中。
李长青本是一个临近高考的高中毕业生,为了考上暗恋多年的校花保送去的上海复旦大学,他需要超常发挥……
每每想到自己去到复旦找到校花并向她表白的美好画面,他就期待得睡不着觉。
至于表白成功的可能性,这个……当然是直男癌李长青从未考虑过的事情,他只知道,高中三年期间,校花曾对他笑过三次。
俗话说三笑定情嘛……
于是,被青春期的荷尔蒙刺激得整晚睡不着觉的李长青,决定为了确保自己两天后高考的成功率,深夜潜入早已退休,整整做了四十九年职业阴阳师的爷爷的书阁,去偷爷爷当年行走江湖的宝贝,三颗白色的骰子。
那骰子他小时候跟着爷爷学过,爷爷那时帮人占卜,使用起它来百试百灵,只要对方把八字、目前面临的问题,以及对这问题拿不准主意的六个选项摆出来,爷爷便会让对方丢骰子,进而选出正确的选项。
天知道李长青只是想利用骰子在高考时帮他搞定一些做不出来的选择题和判断题而已。正所谓学习不够,玄学来凑,结果谁知道……
顺利偷到骰子的李长青乐极生悲,一个踉跄撞倒了身旁高达三米的大书柜。
再然后……被书柜角狠狠砸在额头上的李长青在失去意识前,在他那旧世界的最后一眼,他看到从自己手里掉出去的三颗沾满他血的骰子发着微光,在地上滚出了三个六……
草,豹子!
不知过了多久,当李长青再度睁开眼睛时,他的灵魂已经莫名其妙附着在了这个陌生世界一个同名同姓但年长自己六岁的职业侦探身上。
朱雀联邦,南临市,一家业绩不太好的小侦探事务所,外搭一个前世只是小时候听爷爷茶前饭后吹牛吹过的能飘能变能穿墙,甚至不怕阳光,比自己暗恋那个校花更加漂亮的女鬼助手。
除此之外,就是家庭方面,这具身体的家里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
由于是魂穿过来附身的性质,所以对这具身体的一些记忆读取是断断续续且模糊的画面,也幸好之前的李长青有着写记事本的习惯。
所以虽然不敢保证自己见到一定能认出来,但至少他这个全新的李长青能从记事本中知道了自己的“父母”早就故去。
知道了父母重病期间家里欠下亲朋好友及街坊邻里十八万郎币的债务。
知道了自己的“姐姐”是暂时代替自己继承了包子铺的家业照顾自己和妹妹长大,还有还债,
知道了自己大学毕业后坚决不肯继承包子铺,在姐姐的怒气中夺门而出开了这家长青侦探事务所。
知道了自己疼爱的“妹妹”很爱美,自己每个月回家一次都会给她带一些便宜但好看的衣物或首饰,以及交给姐姐五百郎币用于帮家里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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