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有见到她,封少瑾奔波在战场和营里,好不容易才抽出一点时间过来,脑海里闪现过万般场景,只是没料到她对自己竟依然如此冷淡。
墨凌薇在耳房里磨磨蹭蹭,看着卧房里透进来的微光,不想回房。
上一次见到封少瑾,还是春末,如今一晃,到了秋初,好几个月未曾见面,她住在别院里,带着修儿搬离过几次,日子过得波澜不惊。
这么久的时间未见,只是近距离听着封少瑾起伏不定的气息,墨凌薇就莫名胆寒。
总觉得会发生点什么,曾经的噩梦在脑海里翻滚着。
封少瑾等了半响,没见到人,走到耳房门口,撩开帘布,就见墨凌薇穿戴整齐,正发着呆。
她对着长长的墨发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蒲扇,盯着某一处的地方,半响没挪动视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封少瑾等了半响,见她没有丝毫动静,大步走进去,俯身将她猛地打横抱起。
墨凌薇惊呼一声,手里的蒲扇掉落在地上。
封少瑾将她放到了床榻上,低头口勿住她的唇。
辗转流连,缠绵悱恻,缱绻情深。
墨凌薇揪着薄薄的被褥,被迫承受着他的热情,呼吸快要窒住了。
她以为封少瑾会遵从本能,继续放任下去,却没料到意犹未尽的男人却放开了她。
封少瑾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粗重的呼吸声响在她的耳畔。
“凌薇。”男人的嗓音低哑干涩:“你在怕什么?”
墨凌薇不语,贝齿咬着肿起来的下唇。
“我说过,不会再强迫你。”封少瑾自嘲:“我在你心里,是不是一丁点的信誉也没有了?”
见墨凌薇不吭声,他叹了一口气,直起身,去了一趟耳房。
返回卧房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把蒲扇。
封少瑾握着她半湿的长发,摊开在掌心里,慢慢的扇着风,仿佛拉家常一般,温声道:“以后洗了头发,让佣人帮你擦干,免得浸了风之后头疼。”
墨凌薇摸了摸颈脖间扣的严严实实的盘扣,暗自松了一口气。
墨发吹干,封少瑾扔了蒲扇,脑袋枕在她的怀里,指腹揉了揉太阳穴,低声道:“帮我揉揉,好几天没合眼了。”
墨凌薇的指腹按在他的太阳穴上,力道适中,“战况如何了?”
“暂且对峙着,很快要秋收了,需要休整。”封少瑾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很快就睡着了。
墨凌薇的手在他胸口抚了抚,想要去解他的衣扣,想要看看他伤了哪里,又怕惊醒了他,只得在他身侧躺下,也睡着了。
第二日一大早,墨凌薇起床的时候,昨晚躺在身侧的人已经不见了。
墨凌薇起床,出了卧房,问佣人:“少爷什么时候走的?”
“鸡叫时分吧,天还没有亮呢。”佣人指了指楼下:“客人来了。”
墨凌薇扶着扶梯下楼,就见墨瑾澜正在厅堂里踱着步,满脸焦躁和担忧。
她拉着路过的佣人,问:“你们少夫人一般什么时候起床?”
清丽的嗓音在身后响起,“有急事?”
墨瑾澜回头,就看到墨凌薇恰巧跨下最后一级台阶。
墨瑾澜看到墨凌薇,眼圈突兀的红了,嗓音里带着哭腔:“少瑾把宫肃哥哥关起来了,你能不能帮我求一下情,让他把宫肃哥哥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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