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找?”他问道:“我没见过董衡,有什么明显特征?”
按照阴音隐的情报,董衡是个劲舞爱好者,每周二、周五、周日都会来歌舞厅热舞,今天周五,正是其中一天。
“他左眼瞎了,戴着眼罩。”阴音隐说道:“我从左边,你从右边,找到就回这里汇合。”
原来还是个瞎子舞者,真是身残志坚的典范……乐语没有问题,两人旋即分开。
乐语走了一会,便发现舞池周围还有一些保安人员在观察,他也不敢停下来瞎几把乱看,便一边摇晃身子一边慢慢移动,一路走到服务台周围,也没有找到目标对象。
乐语在服务台前坐下来,马上有服务员过来问道:“先生要喝点什么?”
“有蜜糖五花茶吗?”
“有蜜糖五花茶吗?”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乐语转过头,跟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少女对上视线。两人对视好几秒,麻花辫少女嘿嘿一笑:“大叔你几岁了,还喝蜜糖五花茶?”
“我不仅要喝,我还要加冰。”乐语向服务员说道:“来一杯冰镇蜜糖五花茶,再来点花生米。”
“我也要!”麻花辫少女嚷嚷道。
乐语接过蜜糖五花茶,一边喝一边转过身看向舞池,眼睛不停转动,试图从中找出董衡的身影。
“你来这里又不喝酒,又不去跳舞,你来干嘛的啊大叔。”
麻花辫少女又开始大声嚷嚷。
“问得好,你不也不喝酒不跳舞,那你来干嘛的?”
“我哪里不跳舞了,我等下就去跳舞,到时候肯定风靡舞池,帅哥们争着做我的裙下之臣。”
乐语将花生碟推过去:“你别光喝啊,吃点花生米啊。”
“啊……哦,谢谢。”麻花辫少女有滋有味地吃起来。
这时候歌伶换了个女性,唱的是慢歌,乐语能更好地观察无耻情况。麻花辫少女又开始嚷嚷了:“大叔你肯定跳舞跳得很难看吧,所以才不去跳舞。”
“同理可得,你是不是也因为跳舞跳得很难看,所以不去跳舞?”
“我……我……”麻花辫少女声音忽然小起来:“我没跳过,不知道好不好看……”
“肯定很难看,别想了。”
麻花辫少女语气一滞,这时候不该是安慰一下的吗,她生气道:“切,我只要在这里玩一两天,肯定就会跳得很好看了。”
“对啊,我也这样觉得。”乐语随意道:“玩乐有什么好比的,跳舞这么简单的事谁不会啊,要比就比学习,你应该在上国中吧,战法课成绩咋样?”
麻花辫少女反问道:“那大叔你呢。”
“我在你这个岁数,成绩是全班第一。”
“吹牛!”
“我要是吹牛我就让你认我做爹。”
麻花辫少女乐了:“好啊,你先喊一声我就信你了。”
“喊什么?”
“爹!”
“嘿,乖。”
麻花辫少女眨眨眼睛,她现在终于反应过来了,倒也没生气,哼哼道:“我爹打人很厉害的,你想做我爹,我爹要是知道会打死你的。”
“那你怕你爹吗?”
“……怕。”
“为什么怕?你爹会打你屁屁?”
“我学习不好。”麻花辫少女喝光蜜糖五花茶,闷闷不乐道:“我爹不会打我,但他会……很失望。他找到很多老师教我,还亲自教我战法,但我还是学不进去。”
“正常,像我这种天才才是少数,正常人多数都是你这种脑子不太好的。”乐语瞎几把扯谈,忽然话锋一转:“你战法学不进去,有没有打算换一种战法?”
“没有……我们家的战法是祖传的。”
“祖传的又不是最好的,难道你家还留着祖传的尿壶吗?”乐语切了一声:“你就没有想学的战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