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我天天下海,一个月就几天在岸上,你说这些,纯粹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张溪冷声道:“我跟老刘,可不吃你这套!”
“你不吃没关系,我手上抓着一把证据,之所以没上报朝廷,也是知道大家辛苦,再加上有一些人的确有能力,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你们收钱总要有点底线,那些屁本事没有的纨绔你叫来作甚。
渤海县出了不少事了,我都在你们的面子上,没严厉处理。
你们是不是以为我秦墨脾气变好了?”
“景云,喝茶,别生气!”刘桂连忙给秦墨倒茶,“都自己人,有什么都好商量,目的都是为了把渤海湾给弄好,你说对吧!”
接过茶,秦墨道:“那些纨绔,你们让他们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渤海湾和渤海县前期是乱,可现在已经走上正轨了,我会在现有的人里,提拔能吏,提前跟你们打个招呼。
要赚钱,往海贸上使劲,你们自家都有船队,让他们下海捕鲲,不比这赚得多?”
这也就是秦墨当了大总管,得顾着点,否则早他娘的开整了。
一个不入流的小吏,最高报价都喊到了八千两。
船舶司的审计,三万两一个。
鱼罐头厂,海盐厂,那就更贵了。
这是把他往死里坑。
“我们家可没有船队,少给我们下套!”张溪嘴硬道!
秦墨脸色一沉,猛地一拍桌子,“别给脸不要,把老子惹毛了,让你这辈子都吃不上四个菜。
真以为水师没了你就不能转了?
我还真就告诉你了,不日苏运就要到这边了,你要是再比比,我让你立马收拾东西滚回京城!
谁想在渤海这个地界,安安心心混下去,那就得听老子的。
赚你们该赚的钱,拿你们该拿的,拿过界,在昔日的面子上,骂两句你们能听进去,那就还是同志。
骂了听不进去,老子整死他,说到做到!”
苏运也是水师好手,虽然没有张溪资历老,但是比他年轻,而且是李世隆的人,是秦墨写信给他,让他推荐来的。
张溪脸色顿时就变了,“你什么意思?分我权力?”
“老张啊老张,你他娘怎么就不开窍,水师这会儿两万人还够用吗?你码头停泊的船有多少,他们要出海捕鲲,还要贸易,必须要船队跟着!
你忙得过来吗?
别总想着自己那点权力,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行,算你狠秦墨!”张溪冷着脸离开营帐。
刘桂叫了几句,没叫住他,便返回营帐,秦墨脸色也特别难,刘桂连忙安抚道:“景云,消气,其实我们也不愿意收这个钱,这要是传进陛下耳中,我们都要倒霉的。
你的心思我能理解的,我也知道,你有钱,不差这三瓜俩枣,可我们不收不行。
常言道,千里做官只为财,我们收了银子,落了把柄反而没什么。
不收银子,那就出事了,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秦墨顿时反应过来,“那也不是你们竞价的理由!”
“那是我们竞价的?那是他们自己定的,以讹传讹而已!”刘桂叹声道:“说句难听的,谁不知道捞干净的钱,就我们两现在的地位,随便卡一卡都够我们吃很久了,有必要冒这么大风险吗?
当然,你既然说了,那我肯定听你的,以后有什么事,我就把他们推到你身上,到时候你可别怪我坑你!”
“你尽管让他们来找我!”秦墨有的是办法,“不过老张太不像样子了,什么态度,说走就走!”
“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