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王犹记得当日之言,他却没法应下这事了。
张元夸张的摆手,连声拒绝:“哎哟哎哟!你可真不是人啊!我都老成这样了,你还不放过我!再说了,太保是太子之师,大王你连个王后都没有,太子还早着呢!着什么急?!说不定等太子长大,老朽早就见祖宗去了!”
所以哪怕他厚着脸皮接受大王封赏,他也没法当上太保。
因为公子才十一岁,他很可能等不到那一天了。
强忍着心中感动,张元长长的叹了口气
以前他只是有点跛足,衣裳宽大些,走路慢些,还看不出来,如今可不一样了。
他已经残了。
朝中一个萝卜一个坑,怎可以残缺之身身居高位?
齐水张还未回到凤凰台,他可不想因此得罪了谁。
说起来他这腿也是伤得冤枉。
却说当日燕王得知公子白南逃,立刻领兵追击,叔鱼气急,立刻率兵北上迎敌,燕军大败而归,正好遇到张元带人逃回,两厢一照面,燕王气不打一处来,立刻弯弓射箭!
燕王箭术了得,同时射出两支箭,直中张元双腿,要不是恰逢鲁国痛打落水狗,派兵追杀燕王,燕王不得不带着残兵败将逃走,而鲁国又害怕腹背受敌,不敢与北地接壤的燕国结了死仇,再来得罪楚国,所以见他受伤,立刻施以援手,他怕是连这条老命都留不下来。
大王可以因为一时恩情善待他,许他高位,可他若是留恋权势不愿见好就收,这样的恩情,又可以维持到什么时候呢?
如今他已经老了,只想回家含饴弄孙。
大王这份恩情,不如留着,恩泽子孙后代。
于是,不管白景源怎么挽留,他还是想要回家养老,谁劝都没用。
“张翁一路辛苦,此事不如先歇息几天再说?”
白景源想要以高官厚禄来酬谢他的忠诚,再说早就有过约定,自是不愿轻易悔诺,可他不愿意接受,这事儿就得另外想法子。
他对这些不是很擅长,就给自己留了几天时间,好咨询懂的人。
在回到王都的第一时间,就来见过大王,让大王知道了自己的功劳,张元强撑着瞌睡喝了杯花茶,就带着人回张家去了。
虽是旁支,且私底下尿不到一壶里,他也是张家人,这年头客栈脚店之类的,都是下等人才会去住的,到了凤凰台,他自是要住到自家去。
见他离开,公孙去疾也乖觉的告辞离去,白景源这才叫住叔鱼,不解问道:
“昔年张翁投效之时,曾提过要求,想要当太保,如今怎么……”
张元的拒绝一点没有虚假的成分,白景源很是想不通。
他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辛辛苦苦这么一回,还主动揽了出使燕国的苦差事,什么也不求,显然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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